除此之外,便是听过当地大户蒋立所说的。“益州当官不?是官,益州经商不?是商。”“益州州长哪里寻,益州商会座上宾。”从那开始,纪岱就对益州没什么好感?。旱情的时?候,最严重的陇州在努力?救灾。不?算太严重的益州却恶意抬高粮价。更加重纪岱的恶感?。不?过这次送来真?正的薄礼,大概是因为,前段时?间他?拨粮给了陇州,却不?管益州“死活”。所以?故意给他?摆脸子。反正说起?来,也是他?这个藩王厚此薄彼,对封地“不?公”。若纪岱计较起?来,反而不?好看。毕竟来的不?止一个封地官员,受灾的也不?止陇州跟益州,还有两三个地方多少也有点旱情。若被挑拨起?来,那事情就大了。纪岱并不?理他?,对这些年?礼一视同仁,全都让小荣子收起?来。回礼也都一模一样,只是因为陇州受灾最严重,多问了几句,又?道:“上次陇州,还有其?他?四个地方的灾情,只是陇州最严重,所以?给你们拨粮,今年?一定要多作努力?,否则大灾两年?,必然民不?聊生。”这话说得没错,一年?灾,很多人?还能忍忍,连年?灾,那就完了。到这,其?实还没什么。纪岱招招手,有五个建造工坊,五个化肥工坊的工匠走了出来。这些都是秦州本地人?,也都是从屺王村出来的。前段时?间,屺王吩咐,若是有人?想去?其?他?地方赚银钱的,可以?主动报名?,会给他?们一个小吏的身份,然后到其?他?州府领人?做事。说白了,就是作为技术指导,去?其?他?地方指导种田方法。他?们一个在祝福手底下做事,一个在周建建手底下,跟玩家耳濡目染,还会写一点字,再?加上他?们的技术。完全可以?去?做技术指导。这就是纪岱要送给那五个地方的大礼。当初他?给九个封地写信,只有五个地方派了人?过来。所以?其?中受灾最严重的可以?拨粮,其?他?地方可以?得到他?的指导。经过小荣子的一一介绍,五个地方的官员齐齐站了起?来。西北各地的消息,虽然不?算通传,但收粮这种事,还是会互通一二。纪岱的秦州不?仅止损,有些地方还丰收,大家都有所耳闻。都说他?这的农具最先?进,肥料也最先?进。没想到屺王竟然会主动派人?过来教?导。这样看来,确实有些藩王的意思?。不?过那五个地方之一的岷州官员却想到什么,眼神有些戒备。他?的表情也影响了其?他?四个人?的看法。纪岱补了句:“只做农具跟肥料的指点,若觉得学得差不?多了,人?还要给本王送回来。这可都是本王这里的精锐。”这话一说,玩家陈景林跟弹幕还在疑惑。好在有明白人?在解释。【因为直接派人?过去?,就跟要插手他?们的州里的事一样。】【对啊,咱们屺王现在手握秦州,其?实很让他?们戒备的,包括最热情的陇州也一样。其?他?地方更是如此。】【过早插手,肯定会问题的,他?们戒备也正常。】【咱们屺王补的那句话,就是让大家打消戒备的。】话说到这,大家就明白了。只能说官场就是战场,说错一句话,那就完蛋了。果然,纪岱说完,大家顺便换了副表情,脸上带了真?心实意的高兴。被派出去?的十个人?心里也高兴。出去?不?仅有银钱可以?赚,还能去?见见世面。不?仅如此,屺王还夸他?们是人?才!是人?才!整个屺王城能有这种待遇的人?都不?多吧。年?礼送完,益州的薄礼也没人?提起?。或者说,大家的年?礼屺王都不?算在意,只在意他?们来没来,不?在意送了什么。这种气?度,说好听的是不?斤斤计较。说不?好听,那就是根本看不?上他?们送的东西。各家摸不?准意思?,只知道反正屺王的人?挺客气?的。还有就是,屺王的手下怎么各个高大英俊,女的也是美貌漂亮。根本没人?敢动歪心思?。有个益州的官员看上一个华城女孩子,眼神刚猥琐了一点,对方上来就是一巴掌。那小姑娘看着个子小小的,打起?人?可厉害了。而且她刚开口,身边不?少华城人?就围了过来,直接把什么官员暴揍一顿。事情到屺王那,屺王一句,皇家仪仗你也敢动心思?,再?打二十大板。这人?站着来秦州,爬着回益州。经此一事,华城人?团结的事就传开了。他?们不?仅团结,背后还站着屺王,谁敢做什么?看看自己的脸跟屁股够不?够硬。不?过跟益州的仇也算正式结下,毕竟对方肯定觉得,自己只不?过动了心思?,刚想出言调戏,什么眼神?眼神露骨点也算调戏吗。这自然是算的,但加害者总会轻描淡写自己的罪过。事情传到益州州长那,就成了屺王的人?横行霸道,多看一眼就挨打。不?过益州州长心里也有疑惑。其?实之前说农具跟肥料的时?候,他?心里就在犯嘀咕。主要先?进的农具,最先?是在益州城售卖的。益州城那个店铺,还是益州蒋家的废弃院子,怎么秦州也有。这两者肯定有关系。听说益州农具铺子老板叫祁山,还有一个叫甲泉,蒋家还跟他?接触过。益州州长手下道:“祁山,是不?是屺王过来开的铺子。”“怎么可能,人?家可是王爷,他?懂些权谋也就罢了,难道还懂生意?那种金尊玉贵的人?你不?懂,他?们最讨厌的,就是这铜臭。”益州州长冷笑,“你难道不?知道,本州长赚个银子,被多少同僚嘲讽?”当初秦州范家还在的时?候,对此就很看不?上。所以?他?们就当官的跟捞钱的会分开。西北其?他?地方也差不?多。毕竟作为读书人?,作为当官的,谁看得起?经商的?士农工商,谁不?懂之间的差距?作为一个以?捞钱为目的的州长,他?心里可清楚那些人?肯定不?会亲自赚钱。如果按正常来说,益州州长想得也没错。他?也继续道:“不?过,这先?进的农具,肯定跟屺王有关系,否则不?会那么巧。估计是他?手底下的人?开的。”说着话,益州州长已经想到方法:“如今年?前,农具铺子生意应该也不?好,你们就给他?增加一点订单。”“就说年?前订货,年?后交货。”年?后春耕,要农具很正常。只是这增加一点订单,是为什么,难道是为给对方送钱?益州州长冷笑:“就定个十万件,如果不?接这个单子,店铺就滚出益州城!”手下人?心里一惊。如今都十一月中旬了,年?后也不?过是一月,二月的。不?到三个月时?间,十万件农具?谁做的出来。中间天寒地冻的,西北的冬日他?们又?不?是没感?觉,冷的厉害,也做不?出东西啊。如果农具铺子不?接,那就直接被赶出去?。要是接了,交不?了货,就会赔一大笔钱。便是交货了,难道州长就会放过他?们?什么时?候给货钱,是他?们说了算。手下直接领命。看他?们如此熟练,就知道不?是头一次这么做了。如果说秦州范家对于这些商贾是明抢,那益州州长就是暗暗吸血,有规律的吸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