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们一听就知道,这不就是跟他们以?前的?火车站,景点一样吗。专坑外地人。这种情况在整个承凌国上百上千码头都?很常见。纪岱要做的?,就是趁着码头没?人,彻底整顿。首先吃饭,所有饭菜必须明码标价,什么样的?饭菜就是什么价格,多出来一文钱,都?可以?去码头旁边的?官署投诉。这处官署以?前就有,做的?是收受贿赂的?地方。现在被纪岱腾出来,每次有个小吏值守,处理各处来的?投诉。衣食住行,小偷小摸,都?可以?来投诉。他们附近可以?喊来巡逻的?官差,随时处理事情。不仅如此?,进出的?人员还?分成两侧,互相不打扰。如果想做买卖,在旁边开辟出来的?空地做,那边划分出几百个摊位,只要交押金,就可以?占一个。只是售卖的?货物需要登记,如果有弄虚作假的?,就会被查抄。雇人的?市场也在旁边,什么样的?工种,什么样的?价格,虽然会随着淡旺季有起伏,但总体?不大。这样可以?保护双方的?权益。这里面做事的?人如果受到雇主?压榨,同样可以?投诉,到时候会查清情况,违规者还?要罚款,一部分罚款会给到受伤的?工人。这一条条的?,大家统称为秦州码头守则。虽然各地码头也会潜规则。但这些规则口口相传。也没?有什么执行的?效力。秦州的?码头却不同,一切都?写?的?清清楚楚。特别是让人头疼的?吃饭住宿,明码标记,童叟无欺。有时候这些过往的?客商,真的?不嫌弃价格,只是觉得被骗了很不爽。一顿饭下来,那岭南来的?船主?已经对秦州码头的?管理赞不绝口。看看这价格单子?,吃什么,再?也不怕是天价了。小二赶紧道:“谁敢多收钱啊,如果我们敢多收一个子?,官府的?杀威棒就等着呢。”船主?看小二长得格外俊俏,气质也不同,忍不住多看几眼:“你这种气度的?,怎么还?在这当小二。”这小二姓李,挺起胸膛:“我诨名李大嘴,大家都?喊我李小二!已经包下这个客栈,也算老板吧!”李大嘴这名字,一定?就知道是个玩家。李小二实在没?想到,他在游戏里,竟然能?承包一个客栈,这里第一单生意,都?是屺王付的?钱。所以?他介绍起来也更?卖力。船主?连连称赞。如果他们去的?码头有这么省心?就好了。这样的?码头,谁不想在这歇歇脚?安全有保障,吃的?住的?还?不怕被坑。只是有一点,来了这,就不能?去益州赚钱。都?知道益州很挣钱的?。而秦州的?官员不行,对过往客商克扣得厉害。但这个念头一起,好像又不对劲。如果真的?克扣的?厉害,那怎么会有这么好的?码头守则呢。李小二立刻解释:“因?为以?前是范家在管啊,现在是我们屺王殿下在管。”“屺王殿下说,他皇兄,如今的?皇上体?恤爱民,他肯定?要有样学?样的?。”“所以?他接手之后,就有了这个秦州码头守则。”原来是这样。不过能?当船主?的?,也不会被三言两语忽悠,他总觉得里面还?有什么。但不管是什么,他没?有卖东西给秦州,顶多在这吃顿饭,睡一晚,明天一早就出发了。第二天清晨,岭南船主?离开。一条船上的?人都?有些舍不得。在秦州码头,一切有条有理的?,想做什么都?很顺畅。吃饭,睡觉,也舒服得很。但毕竟要做生意,赶紧出发去下一站。船只出发,另一边甲泉的?队伍也出发。陆路骑马一般会比船只快许多。陆路三天的?路程,船只至少走五天。特别是岭南船主?这样大船,东西多,又要平稳,走得更?慢了。甲泉那边,快速运送最后一批农具到了益州。蒋家给他准备的?废弃院子?都?堆不下,只要又租了隔壁邻居的?院子?。那邻居也是个黑心?的?,竟然坐地起价,就是看甲泉不得不租。甲泉一脸无奈,硬是多付了银钱。看的?蒋家蒋立欲言又止。还?是年纪小。这种当都?上。一处院子?的?高价也就罢了。主?要是被旁人知道,难免看轻。以?前瞧着甲泉还?算稳重,现在看,估计因?为五万的?订单太多,急于求成。蒋立想了想,还?是道:“要不然同祁公子?商议一下,看看是否可行。”甲泉多看他一眼,摇头:“不必了。”蒋立只好叹气,却不知道他这句话,会被原封不动说给“祁公子?”纪岱听,算是记他一笔好。益州州长,自然知道祁家农具被运过来的?事,五万件,还?真的?让他们做出来了。另一边更?知道,没?有商船靠近秦州码头,心?里更?是舒爽。听说秦州第二官员马上就要正式入学?,到时候一定?给屺王一份大礼。益州的?刺史同样没?有说话,他跟秦州的?王刺史一样,都?是朝廷派来,不受当地待见的?。要说益州刺史,有心?想给屺王投诚,但他被看的?太紧,连消息都?不能?往外送。这些当地的?土官,实在可恶。要说前朝混乱,政令不通也就罢了。现在承凌国已立,他们还?抱着以?前的?想法,实在是可恶。益州刺史又被看着送回家中,明显别无他法。这种靠近边域的?地方,他要是死在任上,也只会草草了事,根本没?人在意。等此?时离开。那益州州长跟幕僚提起此?事:“商船还?算给面子?,以?后不在秦州停靠,便会成为惯例。”“码头常年不用,就没?有银钱入账,自然没?人维护。”“时间一久,便是本官同意他们停靠,只怕也是不行的?。”设备长时间不维护,肯定?会坏。没?有钱修,更?是如此?,工人们也会另谋生计。这一招,等于毁了秦州的?码头。益州州长这么做,自然也是为长远打算。他们西北靠近边关的?十几个地方,只有秦州,益州有码头。只有秦州码头废了,以?后益州就是唯一停靠的?地方。到时候益州能?赚多少银钱,自然不用说。所以?他不满屺王是真,想要长远的?利益也是真。不怪他如此?大手笔,只是背后的?利益太大,只要做成了,西北以?中心?的?原州府为界,西边十几地的?商贸都?会被他控制在手中。到时候,他就会成为十几地真正的?幕后之人。益州州长转动羊脂玉的?扳指,胡子?微微颤抖,难掩兴奋之色。他王石,手握各地商贸,看那些官员还?说他是商贾。商贾怎么了,他祖上就是商贾,要不是有钱买官,他能?坐到今天这个位置?幕僚自然奉承,可心?里还?有件事,不知道说还?是不说。王石看出他的?想法,直言道:“说,本官最讨厌遮遮掩掩。”“上百商船,确实路过秦州不停靠,但只有一条从岭南来的?商船,不知规矩,在秦州码头停了一晚。”王石脸色一变:“停了一晚?!难道没?人告诉他?”“说是有人告知,但他们船上捎带了一个秦州官员的?家眷,说是必须停靠。”“应该是停都?停了,干脆在那吃了饭,睡了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