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江寒之佯装出害怕的模样,半捂着脑袋眼看就要蹲下了。几人见他如此,都不由放松了警惕,心道一个十来岁的孩子就算习过武能有多大能耐?
几个少年下意识齐齐俯身去捉江寒之,却没想到他方只是虚晃了一下,待四人动势已成刹不住脚时,他却骤然转了方向,仗着自己个头小身体灵活,两手分别探出,朝着对面那俩少年来了一招海底捞月。
“嗷嗷嗷!!!”俩人蜷着身体登时痛得嗷嗷叫。
江寒之转身又扬起两手,后头那俩人目睹了方才那一幕,吓得齐齐捂住了关键部位,生怕江寒之故技重施。
实则,江寒之这一招又是虚晃,反倒趁着两人慌神之际,转身朝着来时的巷子里撒腿狂奔。他这会儿到底年纪小,又摸不准来人的路数,不想冒险,索性走为上策。
那俩人很快反应了过来,追着江寒之而来。
江寒之到底腿短,跑不过他们,眼看就要被追上了。这时却闻嗖得一声,一颗石子擦着他脑袋上方斜斜飞了过去,不偏不倚打中了后头一人的脑门。
“哎呀!”
那人一个不妨,摔了个趔趄,还把同伴绊倒了。
江寒之脚步一顿,忽然想起了什么,快步跑了回去。地上那俩人一个捂着脑袋,一个揉着脚,茫然地看向江寒之,问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这位哥哥,你脑袋没事儿吧?”江寒之一脸关切。
对方见他模样乖顺,全然忘了方才他是如何一招灭了自己俩同伴,下意识答道:“无妨。”
“那我就放心了。”
江寒之冲他一笑,一手却在他腰间猛地一拽,扯走了他的腰牌。
“哎?”
“知道你们的身份,我才好报官啊。”
江寒之拿着腰牌转身便跑,另一人又起意要追,脑门也跟着挨了一枚石子儿。
片刻后。
江寒之和祁燃出现在了巡防营的衙门里。
和他们一同被带来的,还有那四个倒了大霉的少年。
“没想到你还会玩弹弓。”江寒之自己的两只手背在身后不用,反倒吃着祁燃手里的红豆冰,看上去十分惬意。
祁燃则任劳任怨地拿着勺子喂他,“你手到底怎么了?是弄到屎了吗?”
“算了,我再去洗洗。”江寒之说着起身又出去找了水,仔仔细细把手又洗了一遍。
祁燃则把碗里剩下的最后一口红豆冰吃了,这才将碗放到一边。
原本是买了两碗的,另一碗在找江寒之时,不小心摔了。
彼时。
他去冰水店里取预定好的红豆冰。
但因为来取冰的人太多,所以他排了很长的队,等他拿着两碗冰回来时,江寒之已经不知去向。幸而书肆的伙计听到了那小乞丐的话,祁燃才跟着线索找了过去。
后来,才有了他躲在暗处打出的那两枚石子。
再后来,江寒之刚夺了人家的腰牌从巷子里跑出来,便撞上了巡城的护卫。他这次占了理,可不怕把事情闹大,当场报了巡防营,说有人要绑架自己。
于是,那四块料便被带到了巡防营衙门。
“事情都弄清楚了,他们都是王家的家奴,受家中小公子王泉的唆使,要教训你一顿。此事可大可小,依我看还是先找家里大人来商量一下如何处置吧?”负责审讯的那个小队长朝江寒之道。
他们这些常年在京城当差的人,各个都是人精。此事牵扯到的双方,一方是惠妃娘娘的外甥,另一方则是京西大营统领的儿子,两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