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承背脊一僵,许久才习惯。他鲜少与人发生这般亲密的身体接触,所以才会有这样的反应。随即,又蓦然想起好友说的一句话:&ldo;自古女人皆善变。&rdo;刚才还一口一句闺誉,现在却不知道将它抛到了哪里。年纪这么小就如此刁滑,长大后还不知是怎样的情景,怕是会祸害到不少人。只是,不知为何,与她交谈时,经常会忘记她还是个孩子的事实,无意识地就会将其当成与自己年龄相仿的成年人。他不由又想起了老友说的另一句话‐‐&ldo;乱世到,妖孽生。&rdo;青年目光微凝:乱世……天下万民,有几人愿意活在乱世?可若真地碰上,所能做的‐‐唯活而已。二更苏绿小时候也曾因为各种小说和电视剧仰慕过&ldo;侠士&rdo;的生活,不过,当她学习骑马后不久,就发觉了一件事‐‐这真不是正常人能忍受的。在马上骑的时间久了,双腿之间就会从隐约有些难受变得极为难受,甚至磨破皮血流如注。心理上她早已经历了这样的过程,但身体上,&ldo;二丫&rdo;还是第一次骑马。好在只是一个小时。一声嘶鸣后,马匹停了下来。苏绿从青年的背脊上抬起头,耳边一直呼啸而过的风声戛然而止,反倒让人有些不适应。她缓缓吐出口气后,松开手翻身跳下马,因为双腿较软的缘故,就是一个踉跄,好在紧随其后的元承稳稳地扶住了她。&ldo;抱歉。&rdo;是他心中太过焦急,所以一路上跑得极快。&ldo;没事。&rdo;苏绿摇头,表示自己不介意。只是……她抬起头注视着在夜色中格外显得高耸阴森的山,&ldo;我觉得我明天起来腿会断掉。&rdo;&ldo;无须担心。&rdo;元承一边说着,一边用手臂夹起了她。&ldo;……这位壮士,&rdo;苏绿无奈了,&ldo;你能换个姿势吗?&rdo;&ldo;……&rdo;青年想了想,把她从右臂边转到了左臂边。苏绿:&ldo;……你&iddot;敢&iddot;背&iddot;我&iddot;吗?!&rdo;这货是把她当成大号洋娃娃了么?夹来夹去的!元承看了她眼,将其放在地上,而后背对着她蹲□去:&ldo;上来。&rdo;苏绿毫不客气地爬了上去,有免费的大马不骑,自己爬山……她又没病。感觉身后的人已经爬上来,青年再次说道:&ldo;抓紧。&rdo;苏绿微勾了下嘴角,骤然缩紧手臂。青年:&ldo;……&rdo;&ldo;义士,你怎么不走?&rdo;&ldo;……松点。&rdo;他的脖子简直快断了。&ldo;哦。&rdo;苏绿松开手,现在他总算知道&ldo;说话不被对方理解&rdo;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了吧?因为还有&ldo;病人&rdo;在山上等着,苏绿只小小地报复了下,而青年显然也无意打击报复,只提起气背着她快速地奔跑上山。苏绿这才发现,看似平静的云山之上其实步步杀机,每隔一段距离就有岗哨,老远见到二人便大声喝道。&ldo;口令?&rdo;&ldo;……糖醋鱼。&rdo;元承说地似乎有些不甘不愿。苏绿则有些好笑地问:&ldo;这口令不会是元启义士设的吧?&rdo;&ldo;……&rdo;好像猜对了呢。&ldo;老四,我怎么好像听到女人的声音了?&rdo;&ldo;喏,不就在大当家背后背着。&rdo;&ldo;……大当家背个女人回来了?莫非是咱的压寨夫人?!&rdo;&ldo;我看必须是。&rdo;&ldo;不过看起来个头挺小,声音听起来年纪也不大,原来咱大当家喜欢这一口啊。&rdo;&ldo;嘿嘿嘿嘿,连夜从山下带上来……&rdo;……身后模糊传来的嬉笑声让元承俊脸一黑,但他也知道,现在不是纠缠于此的时候,只暗自记住这两人的名字,想着稍后再让他们别胡说八道。可惜他却忘了,上山那是要经过无数道岗哨的,有些人虽没有说话,眼神那却是格外犀利。而苏绿也发现了一件事,那就是,几乎每个哨岗的口令都不一样,风格也各自不同,从&ldo;糖醋鱼&rdo;到&ldo;聚宝盆&rdo;再到&ldo;三七花&rdo;……最后又来了个&ldo;鱼肠剑&rdo;,她敢肯定,最后一个口令八成是元承取的。通过最后一道岗哨后,又是一路飞奔,最终,青年踏入了某个小院之中。院中满是草药的味道,苏绿左右一看,发现四周摆放的架子上果然都是各种或新鲜或半干的药草,和慕秋华的院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