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找了个安全的地方后,两人稍微清理了下身上的血迹‐‐好吧,林麒是稍微,凌晓则是直接将身上的外衣脱掉,露出了里面的白色吊带。林麒有些不好意思地别过眼,凌晓当作没看到,抬起手选了几种药草递给他,说道:&ldo;帮我把它们弄成糊。&rdo;&ldo;哦。&rdo;林麒连忙接过,很快就搞定了一切,并用一只大叶子装好药糊。凌晓深吸了口气,拿起一根随手捡来的、直径约有三厘米的粗硬树枝,咬在口中。&ldo;……你咬它做什么?&rdo;她横了他一眼,抓起一把药糊,直接涂抹在伤口上,下一秒,她发出&ldo;唔!&rdo;的一声痛呼,口中的树枝被她咬的&ldo;嘎吱&rdo;作响。她整张脸都痛红了,大颗大颗的汗珠顺着她的额头掉落。林麒被她吓了一跳,而后拿手指沾了一点药糊,涂抹在了自己的伤口上,脸色瞬间一变‐‐好痛!他只用了这么一点就,那么她……其实凌晓也是没办法,现在这情况根本没地方找药,也找不到更多的草药,只能用这最简单的法子了。痛是痛,但效果很好。想到此,她心里再次把某只蓝毛抽打了一百遍啊一百遍,老老实实地让她去&ldo;死&rdo;不就好了!也不用受这个罪!不过,她这&ldo;硬汉&rdo;风格无疑又获得了不少好评。不少人都使用过这中草药,深知它带来的疼痛感,再一看她现在的举动,不得不承认她还真不是什么表面看来的那种&ldo;娇生惯养的小姑娘&rdo;,而是一名可靠的战士。这种评价对于她来说当然是相当有利的。不过,凌晓眼下也没什么心情思考这个了,她正全心全意地对抗疼痛了。哪怕尽可能快地涂抹伤口,她依旧被痛了个死去活来。好在,这药只是刚敷上去时会痛,之后就会好很多。嗯,比芙兰阿姨曾经给她用过的那个药还要好一点。这么一想,她又心理平衡了,果然对比出效果。片刻后,她搞定了伤口,一口吐掉齿间那沾满了牙龈血的树枝,左右看了眼后,一把扯开蓝毛的衣服。而在后者震惊的视线中,将他的衬衣撩起来‐‐一角咬在口中,另一手轻轻地那么一撕‐‐嗯,他的衬衣下摆就变成了包扎用的布条子了。林麒:&ldo;……你直接说不行吗?&rdo;吓死他了,还以为她要做什么呢!凌晓白了他一眼,嘲笑道:&ldo;你以为我想做什么?&rdo;&ldo;……&rdo;他什么都没想!蓝发少年有点心虚地别过眼,开始非常自觉地撕自己的衣服,连撕了三四次,才将她的伤口包扎完毕。两人同时都长舒出口气,颇有种&ldo;完成了一项重大任务&rdo;的感觉。凌晓擦了把头上的汗,说:&ldo;继续走吧。&rdo;突然觉得口中有点异样,她咳了一声,吐出了一粒牙。原来是刚才咬树枝的时候太用力,把后槽牙给弄下来了。林麒:&ldo;……&rdo;&ldo;瞪什么?又不是门牙?&rdo;她鄙视地看了他一眼,而后突然勾起一个坏笑,把牙丢到他怀里,&ldo;打磨打磨,可以当护身符用的。&rdo;林麒一脸血:&ldo;你以为自己是野兽吗?&rdo;凌晓站起身,轻哼了声:&ldo;我可比它们凶多了。&rdo;他简直无力吐槽:&ldo;……&rdo;这到底有什么好自豪的!凌晓自顾自地朝前走着,却没注意到,她身后那原本应该把牙丢掉的少年,低头看了看掌心的牙齿。居然抓着它轻轻地在衣服上擦了擦,然后……把它塞进了左胸处的口袋里。二更如此痴汉的行径当然引起了广泛的震惊。林家老爷子一脸血,他的脸啊!他几乎快无法直视自家孙子了!‐‐你说你偷藏人家头发也就算了,偷藏人家后槽牙是个什么鬼!……他不会真的想把它打磨成护身符吧?凌晓到底失血过多,走了没多久就又被背着了。她也没拒绝,因为之所以会变成现在这样,这家伙绝对是&ldo;主因&rdo;!当然,也多亏如此,她还能好好秀上一把,不过,这坑爹的考试什么时候才结束啊?被背着背着,她就昏昏欲睡了。眼看着双眸就在闭上,她又被平地一声雷给轰了‐‐&ldo;我会对你负责的。&rdo;凌晓:&ldo;……&rdo;去死!她才不需要什么负责呢,别说这是假的,就算这是现实,变成这样既然是她自己选的,那么就该由她自己负责,根本不需要别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