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下动作,专注的看我的眼睛。“竟……我再也不和你分开。”他说的那样认真而诚挚,一句低语如一句誓言。我闭上眼,尽力让自己跟上他的动作。风过林梢,松动竹摇。“明宇……唔,嗯,慢一点……”不知道他是不是禁欲时间久了,状态不太对劲……第一次很快结束,简直味儿都没品出来可是没等我换个姿势,身体被一把翻了过来,第二次,这麽快就上场了。明宇……是不是想报昨晚的一箭之仇……这麽,这麽狠做什麽?虽然这麽想不够磊落,不过我实在没办法不这麽想。咬咬牙,环抱著他的脖颈,轻咬他的颈侧肩膀。他肌肤紧了一紧,速度愈加快了。我只想他快点……结束吧……他一只手抚弄我前端的欲望,手法精妙……这个人,我昨天明明没这麽投入啊!“明……你是想,想报仇……啊……”我咬著牙把话说完整:“能不能换个法子!”他看我一眼,低头吻住我胸口一边突起。我身体猛一颤,象被电打了一样。“唔唔……明宇……”“慢一点……”“算了……还是快一点……快,快点结束吧……”等到最後云收雨歇……我趴在那儿只会喘气,小手指头都不会动了。“明宇……你是不是闷太久了?”我上气不接下气:“我简直象被匹马踏了几十趟……”他拧了热手巾,替我轻轻抹拭身体。“累了麽?”“废话啊……你试试看好了……”明宇手顿了一下:“我倒想试,可你现在还有体力?”我狠狠捶了一下床,无言以对。明明我也练了武功内功,怎麽无论是爆发力还是持久力还是这个技术技巧技能……都差人一大截!累的要命,可是一点也不想睡。明宇坐在外侧,我努力把自己的头搬到他的腿上枕著。“睡不著,聊聊天嘛……”明宇的声音温柔之极,双手展开替我按腰揉背,舒服得很。“聊什麽。”“随便呗……你小时候都是怎麽过日子的啊……”其实我最想问,龙成天当年是不是痴缠他,他又,有没有喜欢过……嗯,虽然暗宫的规矩是不通人情一点,但是明宇究竟有没有喜欢过姓龙的?是因爲规矩才不接受,还是因爲本来就不喜欢……所以才不肯和他在一起。他想了想,说道:“其实是很乏善可陈的,练功,读书,再练功,再读书。”我叹一声:“就没个休闲的时候?”他一笑:“有。看东堂勾心斗角,西院你死我活……暗宫内部也颇不平静。”我搔搔耳朵:“明宇,你现在还在做暗宫的头子?那,还得跟皇宫打交道……龙成天知道你没死,怎麽办?”他轻轻咳嗽一声:“小竟……你觉得龙成天是个什麽样的人?”我想了想,尽量客观负责:“是个好皇帝……不过,也仅此而已。”他道:“是,说的没错。这样一个皇帝,时时处处都会以他的江山爲重,意气之争是他会做该做的事,你说对不对?”我撑起头来:“你的意思……难道是说,他心里明白?”我对明宇的心情,难道那个人一开始就知道?那,我现在和明宇的事……那个人又会不会已经掌握?“别害怕……”明宇拉过被子将我包住:“不会有事的。”我把头在他腿上蹭啊蹭。明宇……我喜欢你。绝不把你让给那个,那个皇帝。不愿想起那个人,每次想起他,心里都有点怪异的感觉。102“你可以一直待在这里吗?”我托起腮来抬眼瞅他:“这个暗宫的工作还是要做的吧?”明宇轻轻抚顺我的头发:“你要是喜欢这里,我们就住在这里好了。”我摇摇头:“其实我的理想是吃遍天下,游览四方。可惜这里没有数码相机──不然拍多多的美景……”明宇问道:“数码相机?”我比划了一下:“外表看起来是个小黑盒子,按一下,外头的景色就会被照进去,然後冲洗在一张小小的纸卡上……”看他还是一头雾水的样子,我无力的垂下头。唉,多少年时光的差距,哪这麽容易拉平。有一句话一直想说,却又一直没有说。我鼓足勇气,含含糊糊道:“明宇,其实,其实我不是原来的白风,更不是宁莞,我是……”借尸还魂四个字讲的语焉不详。听到就听到,听不到就算,头埋进被子里不敢看他。反正偶是坦白说过了。明宇顿了一下,声音里有些笑意:“我早就知道了。只是等著看你什麽时候想说。”“啊?”我抬起头:“你知道?”他道:“你当我是傻的麽?连这也看不出来?你和宁莞说话口音都不一样,生活习惯更是没一点儿相同。鬼神之说虽然缥缈,但并不是没有过。”我舌头打结……:“你不怕?”他笑起来:“怕你?你有什麽地方值得我怕?啊?心计过人?还是武功深不可测?”终於说出了最大的秘密,可是对方的反应却让我象是一拳打击了云堆里,完全没有受力感。原来他早就心知肚明。心里一松,又开始不平:“哎,好歹我也是二世为人,你应该对我有些敬意。”他在我臀上轻轻拍了一下:“敬你哪里啊?不早了,睡吧。”扳扳手指……好象我是没有哪里值得他怕的。论心机我不如他,论武功我不如他,论权势……更是不用说。也的确是有些困了,挪挪身子找个更舒服的姿势,靠著他,沈沈睡了过去。xxxxxxxxxxxxxxxxxxxxxxxx秋雨连绵这话真的不假。春雨虽然冷寒料峭,却总让人希望盎然。秋雨缠绵绯侧,只让人觉得凄凉伤感。当然,这个凄凉也好,伤感也好,现在都不属於我。叫人给商行和岛上送了信儿,我小包袱一收,跟著明宇出去游历。他没有再戴面具,纱笠遮面,依旧是竹箱步幌,作游方郎中打扮。姚钧的名头是没有再用,但是他本身的医术也绝非庸手。见他诊过两次脉,我就看出来了。切脉快准轻稳,开方似行云流水般洒然。看得我在一边两眼直冒心形粉泡泡。至於我呢?头发束一把,穿件布褂,给他磨墨端茶背箱子,打杂兼跑腿儿。总有人会来找他,夜里穿一身黑衣,标准的夜行装束。我总是很知机的避到一边去,免得他为难。但几次下来他叫我不用躲,反正不是什麽要紧的大事。用他的话说,现在的皇帝太能干,所以暗宫就清闲了。再说,他在名义上也是个死过的人了,起的作用不是太大,暗宫自有护法和长老,堂主旗主什麽的在撑著。我们形影不离,同食共宿。亲热的事不是没有,但是明宇总不肯相让,我又一定要占上风,常常是争执一番,恼羞成怒的动起手,一来二去,我的拳脚倒是又学好几招。就是……与明宇相比,这些花拳绣腿还是远远不够看。所以这个上风,还是没占到过的。人就是这样,越是没有越是想的厉害。硬的不行,来软的。抱著腰苦苦的求,十次里,他也有一两次相让。我便把住机会好好的用力的认真的给他做下去,常做得他这样武功盖世的大宫主第二天起不来身。然後下次再求,就更困难了些。这等於是进了一个恶性循环嘛,因为机会难得所以拼命做。做的太狠下次机会就更难求。天气好不容易晴一点,把衣裳草药纸包都翻出来晒晒去潮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