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阴沉地瞪了她半响,见她即便是身体僵硬也死不肯回头,这才黑着脸坐回自己的位置上,阮冰用余光看到他揉手的样子,就感觉自己要惨。她咬着唇,心情抑郁,怎么就没忍住呢?明明知道他嘴毒,怎么就不能忽略呢?不就是小兔子吗?不就是嘲笑她没牙,不敢反抗吗?他不是女人不知道,人言可畏,人言猛如虎。阮冰愤愤地想,她只是咬了他一下,又咬得不重——此时,就听到苏琴厉声道:“沈墨,你手怎么了,哎哟,都肿起来了呀。”阮冰心虚地偷看了一眼,真是肿了。沈墨抽回手,看着阮冰冷冷地道:“没事,被小狗咬了。”阮冰恨不得找个地洞去钻,只觉得不管她看哪里,沈墨那阴沉中带着讽刺的目光都如影随形。“哎哟,你这孩子,被狗咬了怎么得了,叫李医生过来,给沈墨打狂犬病疫苗。”苏琴急急忙忙地道。沈闵文冷哼一声:“又不是娇滴滴的小姑娘,这点伤还要劳师动众?这么多亲戚在呢,你这是存心要扫大家的兴吗?”沈墨腾地站了起来,眼眸中仿佛风雨欲来:“大家吃好,我去去就来。”说完,他看也不看沈闵文一眼,迈步离开。苏琴愤愤地看了沈闵文一样,敢怒不敢言,沈树道:“爸爸,我去看看哥哥,要记得给我留菜呀。”沈闵文不快地道:“不用管他。”说是这么说,沈树走的时候,沈闵文也没有说什么,阮冰想,其实沈闵文也是担心的,只是,他可能这么凶沈墨习惯了。“爸爸,沈墨打了狂犬病疫苗就会没事的。”阮冰拉了拉沈闵文的袖子,沈闵文哼了一声,想了想道:“一会儿,你吃好了去看看他。”阮冰后悔帮忙说话了,其实她一点都不想去看沈墨。苏琴却不满地看了她一眼:“阮冰,你还要吃什么,我去给你拿来。”这分明是催促她离开,她这做媳妇的怎么敢劳烦婆婆去帮忙拿吃的?阮冰乖巧地道:“不用,我吃完碗里的就够。”说完,她故意慢慢磨蹭,气得苏琴眼睛都要瞪得掉出来。☆、胆子不小此时,沈达那边却是发生了一些事故,就是有人敬酒的时候,沈达原本要端了酒杯去碰,却手一软,酒杯掉在地上。沈达想要抬手,这时候才发现,右手根本动不了,一点力气都使不上,他吓得脸色发白,眼神阴霾地看向阮冰,那眼光邪恶得让人感觉浑身有蛇在爬。阮冰往沈闵文身边缩了缩,有些莫名其妙。过了一会儿她才明白过来,沈墨刚刚抓沈达手的时候,肯定做了什么。沈墨真可怕,随便捏下人的手,就能让他抬不起来吗?自己今天也得罪他了,阮冰手心里直冒汗。这顿宴会吃得有些人仰马翻,终于结束后,沈闵文关心沈达,就道:“你和娇娇不用回旁边的宅子了,直接住主宅方便李医生随时给你治伤。”沈达闻言,眼睛一亮,高兴而激动地站起来道:“谢谢大伯。”沈从闻言也露出喜色,他站起来道:“那沈达就麻烦大哥照顾了,希望这孩子不会给您添麻烦。大哥,那我先走了,玉秀今天不舒服,我先回去看看她。”李玉秀就是沈从的妻子,也就是李家的那个女儿,今天沈闵文大寿,她估计是心里不痛快,所以称病,连宴会都没参加。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沈达还拉着沈闵文说公司的事情,阮冰总觉得他说这些事情的时候,有点吹嘘自己,并且针对沈墨的意思,但是,她不懂,也没有发言权,只是对沈达更加多了分警惕。在苏琴世界上可恶的坏蛋阮冰瞬间石化,这家伙想做什么啊?“你别乱来,我喊爸爸了。”阮冰声音微微发抖。“你叫啊,昨天爸爸和和妈说让我多生几个,你叫,我就当是情趣了。”沈墨危险地看着阮冰。阮冰吃惊得差点咬到舌头:“我,我们不是要离婚了吗?”“离啊,生完再离,娇娇怀孕了,你也努力点,争取比她多生几个,这样我地位才稳固。”沈墨讽刺地道,鼻翼若有似无地靠近阮冰,吐息让阮冰感觉仿佛阵阵电流在皮肤里跳动。她拼命地咽下口水道:“凭什么,我可是一个自由的人,我才不会听你摆布。”“这可由不得你。”沈墨的大手搭着她的腰,紧紧贴了过来,“如果你害我输给了沈达,我就会一无所有,到时候我就会很生气,你知道我报复心很重,所以接下来,你的结果会如何呢?我是一个很善良的人,沈太太,不想看到你到时候下场悲惨。”拿不准他说真的还是开玩笑,说不定他就是这样一个神经病呢?此时,阮冰恨不得自己真有狂犬病,让这个人快去死。可是她没有,只好选择和他讲道理:“可是你不爱我,我也不爱你,你知道生孩子要怎么生吗?”两个不爱的人,做那种事情,有什么快乐可言?“这有什么,眼睛一闭,把你脱光,再然后——”沈墨俊美的五官让人失魂,但吐出来的字却那么邪恶。阮冰用力捂住耳朵,他竟然真有脸说!沈墨眼底慢慢沉淀了些许笑意。他用食指抬起阮冰的下巴并轻轻磨蹭:“在想什么,有点迫不及待吗??”“我想咬死你!”阮冰咬着牙气愤地道。沈墨薄唇微微一抿:“不要咬,含着就好。”阮冰被教育得秒懂,羞得浑身都发烫。沈墨凝视着阮冰白腻的皮肤,想起自己宴会上吃的味道古怪的酒,不会是鹿鞭吧,可这丫头的底细还没查清楚……此刻,他的手已经留恋地贴上她的脸颊,白里透红粉嫩的颜色真可爱。下一刻,阮冰发现自己已经被他抱在了双腿间,两人窝在巨大的沙发上,他温热的胸膛,绵延男性味十足的热气让她心悸。不可否认,他是一个十分性感而迷人的男人,不然自己也不会相亲的时候一眼看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