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逗你了,你肩膀受伤了,不脱衣服怎么处理?”
晋骁瞥了眼肩膀:“没事,这点伤不算什么。”
小孩子倔强的表现。
在沉胥软磨硬泡下,晋骁才别扭地脱了衣服,少年本该光洁的皮肤上,竟然大大小小布满伤疤。
沉胥说:“受伤受得多,就可以不管自己的死活吗?打仗不是借口。少年英雄的晋将军,你长这么大,就没有人教过你怎么心疼自己吗?”
被养父毒打得快死的时候,他没有哭。
在战场上断水断粮饿晕的时候,他也没有哭。
可是,在这个陌生人短短几句话里,他却鼻尖发酸想哭。
赵王殿下只会说男子汉大丈夫身上有伤疤是英勇的象征。
没有人会说,你长这么大,就没有人教过你怎么心疼自己吗?
没有过,从来没有过。
看沉胥又从自己身上扯下几块布帮他包扎,他带着一股小孩子的脾气道:“你不是很心疼你的衣服吗?怎么舍得一下子扯这么多?”
沉胥叹口气:“反正已经破了,不值钱了,再破点也没什么。”
“你该不会还要我赔你钱吧?”晋骁不禁怀疑。
“不用,我是那种人吗?你只用赔我一件一模一样的就行了。”看晋骁脸色变了,沉胥拍拍他肩膀说:“行了,我在逗你,不用你赔。快走吧,等会万一追兵找到这里。”
“我不走。”
这孩子还挺倔。
“我要等他们来,我要去见赵王,我不相信赵王会杀我。”
“死心眼。”沉胥坐下给他讲典故:“韩信,蒙恬,周亚夫,历史上,因功高盖主被主公猜忌的名将还少吗?”
“我还是不相信。”
19岁征战沙场多年的少年,此刻眼眶却是红红的。
“你刚才一直问我是谁,我姓沉,单名一个胥。”
☆、初入王府(5)
“你就是摄政王的那个男宠!”晋骁大惊。
传闻迷得摄政王神魂颠倒的妖孽有着一张女人的面孔,肤白如脂,身柔无骨,眼睛会勾魂。可是面前的白衣少年,分明是一个用冰冷外表掩饰自己善良的翩翩少年郎。
“是,也不是。”沉胥说:“请将军给我一柱香的时间,待我说完,是去是留,都由将军做主。”
“好。”
“将军觉得如今的北商国与十年前相比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