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生做了一番思想挣扎,仰头一口气把酒喝了,然后呛到不行,眼泪都咳出来。
尽湮也觉得自己是不是不太人道了,毕竟得罪她的是那些董事,这个男生是无辜的。她递一张纸巾过去,然后吩咐佣人:“煮一碗醒酒汤给这位小兄弟。”
江千山小声问她:“要不要给每位董事都来一碗醒酒汤?我看他们都快不行了?”
“不行!”
尽湮又满上一杯,笑眯眯绕过桌子,走到另一边:“刚才一直在和其他董事谈话,无视了王董您,真是对不住。我敬您一杯,算是赔罪了。”
还好,也是小杯酒。
之后尽湮又找了各种理由,顺着把在座的八分醉的董事灌到十分,十分醉的灌到即将上天。
终于,董事们扶的扶,背的背,抬的抬,都离开了,尽湮头重脚轻地回房间。
其实她也醉了,只是她的醉意不上脸,再加上本身自己比较能喝,所以没人发现。
“白……白楚河呢?”
“在你们房间呢,他说他有工作要处理。”
“我……我去睡了……”
江千山扶着她上楼,把门开了江千山就离开了:“我也回房了,宝贝女儿晚安。”
“晚……安。”
推开门……准确来说是撞开门,白楚河果然还在沙发的茶几上办着公。她走过去,本想坐在白楚河旁边看他办公,可是脚一滑,直接落在白楚河怀里。白楚河把她扶正了,她眼睛盯着屏幕,脑子里是一团糊浆。
“你在干嘛?”
“处理一些事情。”
尽湮挪了挪身子,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坐着,丝毫没有意识到她坐在人家大腿上。
“要不要……我帮忙?”
“不用,你先去休息吧,我快弄好了。”
白楚河把她扶起来,扶到旁边的沙发让她躺下。躺下没几秒,又不甘心地坐起来,走过来:“你!”
她晃了晃身子:“你瞧不起我是不是?我告诉你,我喝倒了桌子上一堆董事,我可不……”
“好吧。”白楚河合上笔记本电脑,手一伸一揽,尽湮顺势跌入他怀里:“那我们来,算算账?”
“算……什么账?我数学不……不好。”
“不是数学。”他望着她的眼睛:“小湮,你告诉我,你什么时候练的酒量?”
她风情万种地撩了撩头发,挑挑眉:“天生的。”
“也许真的有人天生千杯不醉,但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