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我告知你,你日后谨记便可。”他道。
“若我忘了呢?我若忘了,你该当如何?”
“你若忘了……”他倏然抿唇不语。
“眼下你既已瞧见,也算得上损毁了我的闺誉。以防他日人前我忘了此事,坏了清誉,那你不妨便娶了我罢。”
他微一愣怔。
“可好?”她巧笑言兮。
半晌,容砚微微垂眸,才面容平静地说道:“不可。”
绥晩微笑如故,笑着问他:“所以,我这是被拒了?”
“你我身份有异,不妥。”
“如何不妥?我觉得甚好。”她道。
容砚抿唇,淡淡说道:“是,方才你被拒了。”
绥晩看着他如此严肃的神色,愣了愣神,倏地,她“噗嗤”一声轻笑,“和你说笑呢。”
“此番玩笑以后休得再言。”容砚皱着眉道。
“你还真当她日后还会记得此事?”门外传来一声嗤笑,青衣少年双手环胸倚于门口,见两人都朝他的方向看来,他道,“一个时辰已过,我来取针而已。”
他提步迈过门槛,走了进来。
“你何时过来的?”绥晩问他。
“不早不晚,恰逢你说的那番求娶之言之时。”
“……”
竹沥走到床边,右手微动便将容砚腹内的银针吸了出来,双手搭上他的手臂,指尖飞速地在他手臂上□□。速度之快,使得绥晩只看到了眼花缭乱的手指残影。
不过眨眼功夫,竹沥的五指之间夹满密密麻麻的银针,而容砚的手臂上已是光洁一片。绥晩看到他这漂亮的一手,忍不住赞道:“好俊的手法。”
“师门有训,独门手法,恕不外传。”少年淡淡说道。
“不过……”他略一思索,道,“也不是不能学。”
绥晩的眼睛一亮,“我可以学?”
“只要你嫁过来,也勉强算得上我半个师门之人,当然能学。”
“你是想让我嫁给你?”
竹沥收针的手一顿,他嗤笑道,“嫁给我?你怕是活在梦里。我可没有娶你的打算,我说的是我师兄,你可以让他娶你。”
见她一脸困惑,他抬着下巴指了指床榻之间的男子,道:“他也会这一手法,如果他愿意,你可以让他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