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玉涵又道:“小池也是的,那么低调……”恐怕就是忧心这点,照顾她们这群老阿姨的心情。
于是其他人一起笑起来。
再回到现在,钟奕听魏老师说:“嗯,那个杂志上有这么写啊,还是引言呢。”
钟奕:“……”
他承认:“其实我没看上面写了什么。”虽然池珺买了几十本。
魏老师想了想,安慰他:“上面打着双引号,看上下语境,只是描述小池和你的关系。”
钟奕便笑道:“这样啊。我原本在想,回去要问问和杂志社接洽的部门,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
魏老师笑了下,没多说什么。
她从业数十年,教出的学生里,钟奕不是最成功的那个,却是经历最坎坷的一个。
至于“不是最成功”,魏老师也有其他看法:兴许过上几年,钟奕就能超越他的学长了。
……
……
这次聚餐,池珺没有来。
仍然是盛源有事。他与钟奕讲了一句,钟奕没太放在心上。他原本就不希望,有一天,与老师们的聚餐成为一种“不得不”的任务。池珺能轻松地说出自己去不了的原因,老师们也能像今天这样接受自己之前的一点隐瞒,就很好。
他开着车,送几位住处较近的老师回家。忙完这些,看一眼日程表,挑眉:啊,明天要和唐怀瑾见面。
照理来说,这样的会见,完全可以交给秘书完成。
无非是确认工厂那边的场地状况,再有,看在过去的经验里,条款有没有需要更改的地方。
让钟奕来看,自然是没有的。但当然了,还要尊重对方的意见。
是以这一世,钟奕与唐怀瑾第一次坐在一张桌上。钟奕作为“钟总”,时间卡的很紧,只留给唐怀瑾半个小时。而在这半个小时里,唐怀瑾讲完自己准备的内容——一点无伤大雅的抬价,剩下的时间,都用来观察钟奕。
他知道,很多事,不能凭借“感觉”判断。
于是视线时不时盘旋在钟奕的杯子、叉子上。
他有所掩饰,可钟奕很快发觉。
用细微动作试探了几次之后,钟奕饶有兴趣:怎么,这还想取我的DNA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