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到底憋了多久、是有多苦,才会这样?
唐德:“我先前还觉得,自己做的很足够……”
这样语无伦次,说了片刻,复又沉默。
烟燃尽了,专案组成员为唐德倒了一杯茶。唐德神思不属,抿了一口,听面前警员说:“唐先生,今天就先到这里吧。”
唐德抬头,眼神失焦。
他踌躇片刻,还是问出口:“警察同志,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事情吗?”总不可能无缘无故告诉他这些。
专案组成员看着他,说:“唐先生,您觉得,您可以在唐怀瑾面前掩饰今天的事情吗?”
唐德皱眉。
他有些明白了。
明白的同时,心里更凉。
知道:果然,他们怀疑怀瑾。
而这样的怀疑,不会无凭无据。
怀瑾要是……真的做了什么呢?
他要如何面对玲玲。
……
……
唐总回到家,见到满室空寂,反倒松了口气。
儿子——哦,不是儿子——不在,妻女不在。暂且不用面对他人,可以自己安静。
实话说,他这会儿也不应该出现在这里。行舟培训已经积压了一堆事,等唐德处理。
但他真的没有心情。
他想着怀瑾,想知道他是以怎样的心情,在自己、妻子面前伪装了整整六年。为什么不实话实说。
为什么要隐瞒自己与玲玲,去做检测。
为什么——
最后,唐德闭眼。
他不是不知道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