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知雅也顾不上这个老妇人像自己死了几年的祖母,抱着气息微弱的余闻歌焦急道。
魏珣再度以银针逼出余闻歌体内的毒血,检验后配出药方,让下人去抓药,余闻歌脸色好了一些,余知雅则把注意力移到哑婆婆身上。
“祖母,你…你怎么在这里?”
哑婆婆盯着余知雅,眼神黑沉沉的,让人毛骨悚然。
“孽障。”
她唇动了动,明明什么声音也没发出来,余知雅却打了个寒战,读懂了那两个字。
魏珣取出白纸,示意哑婆婆写字,丽娘和余知雅也围过来看,她也不避讳,树皮一样干裂的手抓着毛笔,沾墨,歪歪扭扭写下两个大字。
“捉鬼。”
只是写两个字,她像遭受了什么非人的折磨一样,一张老脸青白交加,豆大的汗滴落下来,干枯的手指掐向自己的喉咙,很快就两眼翻白。
“驭魂术?”
魏珣从虚空中一抓,一团漆黑的烟雾被他抓出来,变成一张鬼脸,冲向魏珣眉心。红莲业火点燃瞬间黑烟,怨毒凄厉的叫声和燃烧发出的滋啦声让人心中发毛。
“我等着你来。”
黑烟被焚烧殆尽,幽冷的声音在每个人耳边响起。
“驭魂术已经失效,你现在可以说了。”魏珣收了红莲业火,淡淡道。
哑婆婆喘息几句,干哑的喉咙里嗫嚅出几个字来,像个年久失修的老风箱,一连喝了好几口水,才能正常说话,腔调也很是怪异。
“相思那个贱人!死了多少年了还出来作怪,和延礼那个畜牲……”
哑婆婆一开口就咒骂了一遍相思和余延礼,无所不用其极。
“祖母,您不是七年前就死了吗?”
“嗬嗬…”哑婆婆诡异地笑了笑,嫌恶的看着余知雅,毫无顾忌地抖落自家的丑闻。
“你和你祖父…和余延礼,都是一脉相承的腌臜东西。”
“余承勋七十几了还流连花街柳巷,我想他没几年好活了也就纵着。没想到他被相思迷了心窍,死活要迎她做平妻,我与他争得天翻地覆,最后还是我赢了,相思进门时,只是个卑贱的小妾。”
“不久后她有了身孕,肚子一天天大了,余承勋算着日子不对,翻遍了整个府都没找着奸夫,也不想想他一个半死不活的老东西娶了年轻姨太太,哪来的本事降得住窑子里的妓姐儿。”
“我让余延礼拿药流了那个野种,看着余承勋在玲珑阁里折腾她,什么都问不出来,余承勋恼羞成怒,下手毫不留情,直到一块玉从相思衣服里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