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神思考容易露出破绽,何况还是对战宇智波鼬。他在水瀑坠落的间隙再度皱眉,一点凉意就从我身后穿刺而来,稳稳扎进了我的背部。
“——夏月!”岸上的同伴在叫我。
水瀑仍在跌落,甚至激起了一道淡淡的彩虹。薄薄的七彩光晕间,我凝视着他眼中那片无涯的血色,在轻微的晕眩里眯起眼睛。
“——幻术·月读。”
“——催眠·丰云野。”
水流为刃,切割出一蓬飞溅的血液。我忍着痛拔掉背上的手里剑,对面的鼬看了一眼自己肩上的伤,没有丝毫动容之色。
“万花筒写轮眼并不是万能的,鼬。”我对他微笑,能对他笑的时候就笑吧,“希望你能记住这个教训。”
万花筒写轮眼疯狂地榨取着查克拉。心脏在狂跳,我感觉有些支撑不住了。
风吹动了他那身黑底红云的长袍。他藏在宽大衣袖下的手动了动,好像想抬起来,但才一瞬他就控制住了。令我怀疑方才的异常只是我的眼花。
“鬼鲛,走了。再待下去,只会引来越来越多的忍者。”鼬说话的时候,目光仍然注视着我。
就算是敌对时的目光交接,对我来说都多么奢侈。我有很多话想说,但都不好说,最后只能通通化为一个微笑。就当作是挑衅的笑吧。
“要走了吗?好不容易才兴奋起来……”鬼鲛听着挺遗憾。
“鬼鲛,不要忘了我们的目的。”
“呼,那真是没办法。”
两人转眼消失。
我就在水面上蹲下,闭着眼睛休息了片刻。
“夏月,你怎么样了?”
“还好,只是‘月读’还是有点影响……没关系,我要去找鸣人了。”
“现在?!”
“鸣人和自来也在一起,应该不用担心。但是还是需要有人去通知他们一声。”卡卡西干脆地说,“我去寻找他们,红,阿斯玛,带夏月去医疗队。”
那一天的经历带给了我无尽的挫败感。我先是发现自己有了不该有的松懈之心,接着在实战中再次承认自己的实力不如真正的天才远矣,再接着,当我从病床上醒来,听说的就是佐助追踪到了鸣人,并被他那个冷酷无情的哥哥殴打进了医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