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只是想问问,谁都可以,只要有个回答……”顾西辞笑过后收敛了轻松的脸,她垂下头看着自己摊开的掌心:“赵绮白,跟我的身世,有关系吧。”
“我该不该继续调查下去呢?很想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呢。”
顾西辞猛地攥紧了拳头。
唐帆看着顾西辞低头的样子,沉默下来。同为孤儿的他很明白顾西辞的想法:虽然早已经在心底认定了自己的父母都已不在人世,但还是想着能知道他们是谁,是怎样的人,曾经在哪里生活过……
并非是思念之情忽然爆发,只是想找到自己的“根”罢了。一个人太孤独了啊,如果连自己跟这个世界最亲的血缘纽带都不知道是谁、在哪里,那岂不是太可怜了吗?
“就算我说公子不希望西辞小姐牵扯太多,只需要遵照刀前辈的遗命,快快乐乐的过一辈子,西辞小姐也是不会听的吧?”唐帆摸了摸自己的头,“毕竟那是父母啊,怎么可能会不好奇没有探究的欲|望呢?反正西辞小姐不会听,那倒不如遵循自己的想法啊。”
看着唐帆目光灼灼的样子,顾西辞略带忧伤的表情忽然一变,她眯起眼睛,勾了勾嘴角:“哦……原来唐非鱼真的知道什么还瞒着我啊……”
唐帆眨眨眼睛,他觉得有点愣。
“这样的话,我从赵绮白入手,想必能查到些什么吧?”顾西辞笑着,眼神却有点冰冷:“不告诉我吗?没关系的,除非他把证据全部抹杀,否则我总有一天会查出些什么来的。”
顾西辞抬手拍了拍还在发愣的唐帆的肩膀:“多谢啊帆帆,如果唐非鱼要欺负你,可以来找我哦。”
说完顾西辞就往前走了,她的步履比刚才轻快了不少。
看顾西辞背过身去走了,唐帆怔愣的表情慢慢变成了一副没睡醒的样子,他慢悠悠跟在顾西辞的身后,边走边想:真是的,公子每次都把麻烦事儿交给自己,西辞小姐哪有那么好骗?而且公子也太恶劣了吧,明明也想知道当年的真相,从老门主那里问不出来就去忽悠西辞小姐自己查,他躲在背后坐收渔翁之利……
也不知道他和西辞小姐表面乐呵,私下里到底是谁利用了谁。
顾西辞走到开封府大门口的时候,刚好看见唐非鱼抱着胳膊靠在石狮子上。
她在马路对面停下了脚步,唐非鱼也刚好抬起头,两个人隔着一条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的街道对望。
互相看了有挺长的一会儿,然后被人给打断了。
“你俩站在这里看什么呢?”展昭从开封府里面出来,瞅见顾西辞和唐非鱼互瞪,奇怪道。
“看看一个人可以讨厌到什么地步。”顾西辞抱着胳膊穿过街道,走到两人面前,意有所指地说。
“讨厌?”展昭眨眨眼睛,忽然惊呼:“不对啊,西辞姑娘,你不是应该在床上躺着吗?公孙先生嘱咐你在彻底康复之前不能出门的!不遵医嘱公孙先生要生气的哦,你去哪里了?”
“呃……”想到了公孙策面带微笑,一手持针一手端药碗,碗里是黑色的、浓浓的、散发着奇怪味道的药汁……顾西辞打了一个大大的寒噤。
公孙先生的药又热又苦又难吃简直是要人命……
“所以西辞小姐还是在公孙先生发现你逃跑之前回去吧。”展昭笑得眉眼弯弯。
唐非鱼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嘴。果然对付顾西辞不能硬抗啊,得像展昭一样掐死穴!
“好吧。”看来公孙策的杀伤力真的很大,顾西辞抖三抖,觉得反正自己都已经得到了想要的信息,还是先回去再计较吧。她刚准备走,忽然又想起了什么,貌似无意地转头看展昭:“对了,展大哥刚才不是问我去哪里了吗?”
展昭点点头。
“我刚才去逛街啦,然后看见一个人,把我吓了一跳呢,那个人长得跟我好像哦……”顾西辞顺了顺自己柔软地长发,微微睁大眼睛,很惊讶地说道。
唐非鱼的瞳孔缩了缩。
“她说她是庆城公主,名叫赵绮白,看见我也很惊讶呢。”顾西辞笑道,“这开封府竟然能遇到跟我长得像的人,而且还是公主,世界真是不可思议啊!”
“对!我就说了!”听了顾西辞的话,展昭恍然大悟:“我怎么说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觉得有点眼熟,还以为在哪里见过你……原来如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