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你舍命也要救那叫玲儿的丫头,我是看在眼里的。”
“但我现在必须提醒你,那女子不可留,你可愿为李牧,杀了那女子?”
闻言,张寒蕊心里抽了一下,面上却不动声色,有些为难道,
“小十三极宠玲儿,这…这不妥吧。”
她已经确定,君九龄并不知晓她和李玲儿的关系,否则一定不会说这种话。
想想也是,李玲儿是善渊的亲妹妹。
而她又和李牧合谋对付善渊,怎么说,她都不可能和李玲儿有什么关系。
君九龄也正是如此想的,她摇了摇头,轻握住玲儿的手,严肃道,
“我看的出,狗男人最信任的便是你,否则也不会将这些事告诉你。”
“罢了,无论是除去隐患,还是助他渡劫,我将实情告诉你,以你的聪慧,应有决断。”
君九龄瞟了眼近在咫尺的喧闹街景,无奈的耸了耸肩,拉着张寒蕊朝无人处走去。
…
俄顷,一处背巷之内。
张寒蕊听着君九龄的讲述,身体微微发颤,袖中粉拳紧握,指节微微发白,指甲已然陷入皮肉之中。
君九龄见她半晌无言,轻拍了下她的肩膀,无奈道,
“我知道,这很难令人相信,甚至很难理解。”
“但狗男人的心魔症结或许就在此处,寒蕊,你……”
“我信!”张寒蕊突然出声,声音冰冷似是压抑着怒意。
她曾用‘替身’之说,去设计许幼芷。
她努力将那个谎言编造的天衣无缝,甚至连自己都将它当做了真事。
可就连许幼芷都能看出,李牧和儿时的燕王府二公子很像,她又如何会看不出。
那个‘谎言’骗的或许不只是许幼芷,还有她。
她想起李牧与他说起过的那些个‘梦’。
她想起李牧曾说过,他不属于这个世界。
她终于明白,四岁的‘二公子’为何会性情大变。
为何重病昏迷时,二公子会称呼单眉为‘眉姨’而并非娘亲。
张寒蕊呆愣愣的看着眼前这张让她感觉到陌生的脸。
很想现在就问问李牧,一直这样演戏骗她,不累吗?
“寒蕊?”君九龄察觉到她的异样,想要伸手拍拍她。
张寒蕊下意识侧身躲开,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道,
“这些,是李牧告诉九儿姐的吗?”
“这倒不是,是那叫善渊的道士说的。”君九龄微微摇头,眼中露出心疼之色,
“狗男人曾被人强行撕裂过神魂,这些他应该都不记得了,或者,不完全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