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泽一下子笑起来。今日倒是冬日里难得的晴天,太阳不错。阳光从窗外照入,恰好落在应泽脸上。他眉目疏朗,仍然温和舒雅,说:“胡姐,路上小心。”
胡婧深呼吸了下,离开。
她先去卫生间补妆。补完妆回来,仍然要路过刚刚的包房。大抵是应泽之前的几句安慰迟来见效,胡婧虽然没有勇气和“高人”一桌吃饭,但此刻侧头看包间门牌,还是有点好奇:应总到底是怎么和“高人”相处的?
这点好奇来得快、去得也快。胡婧还是走了。
她走到阳光下,觉得筋骨舒展,在心头压着的阴霾淡下一些,忍不住想:还好,应总有办法。
回到紫微居包间。应泽虽未和胡婧提起,但紫微居的招牌之一就是羊蝎子,胡婧恰好有点。
应泽自己加了两块,剩下的都留给孟越。
孟越遗憾,说:“如果真能尝到该多好。”
他讲话的时候,还捏着应泽的手。
只剩他们两人,又是在平日里应泽谈事做主的地方。眼下,应泽似乎找回一点镇定,脸上总带一点笑,和昨日在岑女士面前脸红心跳的样子截然不同。
孟越好奇,想知道应泽昨天回去是不是做了很多心理准备,今天才能这么从容——也不对,之前在办公室,应泽照旧一下子从头红到脚。
那如果这会儿再碰一下他下巴呢?还会像刚刚那样吗?
孟越心里转着念头,行动却很正派,没有出格举动。不要给应泽希望、和应泽说清楚。
他默念这两句话,心里涌起的一点冲动渐渐消散。
孟越坐在应泽左边,不耽误应泽拿筷子。
应泽闻言,先咽下嘴巴里的东西,才回答:“之后还可以来。”
这无疑是说解决事情、孟越回到身体之后。
孟越道:“好,来看看胡姐送的‘礼物’?”
应泽:“你吃好了?”
孟越:“嗯。”他微微懊恼,觉得自己还是有点失控。应泽倒是很平静,说:“等一等,我还没饱。”
孟越迅速说:“没事,等你。”
应泽有点莫名其妙地看他一眼。孟越心虚,与应泽交握的手微微一僵。
应泽眼神微妙,不知想到了什么。但只要孟越没有突然袭击,他就能沉得住气。此刻吃到八分饱,应泽放下筷子,看着满桌菜肴。紫微居用来盛羊蝎子的器皿是鼎,仿青铜质地,这会儿放在桌子正中。一眼看上去,十分唬人,仿若古代钟鸣鼎食宴席。
孟越开口,道:“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