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她继续说下去,谢楚河就猜到了:“所以,现在阿贵学会了,你还没学会。”
“有什么打紧的。”苏意卿理直气壮,“反正是让孩子学,不是让我学,我费那心思做什么。那鹦鹉太呱噪了,这几天一直在显摆呢,娘不在的时候我也要听它念叨,再多的果子都堵不住它的嘴,可真烦人。”
谢楚河看着苏意卿真真有几分烦恼的样子,免不了笑道:“岳母真是煞费苦心,难为她老人家了,不若我明天替你求个情,算了吧,孩子笨就笨点,只要有我这个当父亲的在,将来总是不愁的。”
他说得甚是倨傲,偏偏苏意卿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谢楚河顿了一下,又道,“何况,有人纵然满腹经纶又能如何,若是心术不正、行为不端,将来也免不了被人踩在脚下教训。”
苏意卿掩住嘴,打了个小小的呵欠:“对,你说的都对。”
她最近也爱困了起来。
谢楚河抬手,示意打扇的侍女退下去,柔声道:“乏了就稍微睡会儿,等下我唤你起来用点心。”
“嗯,也好呢。”
苏意卿虽然嫌弃着谢楚河体热,却还是抓着他的手,把脸贴在上面,迷迷糊糊地打起盹儿来。
这一觉莫约睡了半个时辰,也不敢贪多,谢楚河轻轻地把苏意卿摇醒过来。
略微洗漱了一下,厨下将备好的杏汁花胶羹端了上来,苏意卿用过了之后,看谢楚河还在那里,忍不住推他。
“你今天可真闲呢,怎么老呆在我这儿?”
谢楚河带着一种若无其事的笑容:“眼下正有一件事情,有个故人从京都过来了,你要不要和我一同去见见他?”
“故人?朱恒大人又来了吗?”
“难不成你在京都除了朱恒就没有其他认识的人了吗?来,横竖你闲着也是无事,走动走动,跟我去看看就知晓了。”
——————————
快到了晌午的时候,太阳晒得人有些发晕。
秦子瞻的腿脚开始发酸,汗水已经将后背的衣裳都湿透了,他暗暗咬牙,几乎快要支撑不住从容自如的姿态。
好在这个时候,将军府中终于有人出来,将他们带了进去,虽然来人的态度傲慢又粗鲁,但他也计较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