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道长有什么放不下的,虽然我每天都有下棋的瘾,只有他会耐心陪同杀个七八局,但跟你的小师兄也不是不可以,”
赵大人盯着夕阳幽幽的道,“我就是不放心,想亲自去看看,谢征跟我还是同僚呢。”
宋春雪半晌无话。
“那师父怎么说?”
“师父让我去,他都不管我。”
赵大人话锋一转,“你要不要去?”
宋春雪思索片刻,“不去。”
他们是为了避开她,给她腾出空间才走的,她去了岂不是自找无趣。
“那你……”
“我等师兄师叔们回来,”
她眼眸低垂,情绪没有起伏,“既来之则安之,我能保持这样的心态,已经尽力了,师兄可别高估了我,不然我哭给你看。”
“呵呵呵,”
赵大人讪笑,“别人哭了我或许还能哄一哄,你哭了,我知道自己哄不好,你太倔了了。”
“芳月这个不省心的,嘴上说着要修无情道,结果呢,今天又不见人影了。”
“她没在自己的山上修行?”
“不在,我估计又去找那个男人的,藕断丝连,真是气死我了。
所以,我当务之急就是将她给抓回来,别给咱们山头丢人。”
宋春雪点头,“从前我觉得做人要干脆,别给自己添麻烦。
现在却觉得,师姐若是真心放不下,能拖一日是一日,至少这期间,她是满足的,能给自己找出一点甜蜜来。
不然以她的个性,早就将那个人大卸八块了,她钟情的那个人,必然有过人之处。”
赵大人笑了。
起初是哼笑,后面是爽朗大笑。
“那人我见过,的确有过人之处,你见了肯定就知道原因了。”
宋春雪的八卦之魂燃烧起来,不由挑眉,“他很有男子气概,很辣?”
“噗~”
赵大人差点崴脚,“你那是什么形容,能说点正常的词儿吗,那是个男人。”
“男人怎么了,这个词言简意赅,你不是听懂了?”
宋春雪忍着强烈的好奇心,慢慢询问,“所以,他真的很辣?”
“对,宽肩窄腰,身高腿长,举止风雅,弹得一手好琴,最爱喝竹叶青,把芳月迷得找不着北了。”
赵大人没好气道,“最可恶的是,他习得一手好字,每隔几日总要给芳月写一封深情款款的信来,啧,他就是故意钓着芳月的,狗男人的尿性!”
“大师兄看过信?”
“对,看过一次,差点自戳双目,给自己换双眼睛。”
赵大人无奈,“可惜了,芳月从前阅人无数,偏偏在他那儿栽了跟头,我都担心,她揣个崽儿回来啊,无名无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