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这一刻,清芷鸢这才明白早上在亭子里赫连珏为何会突然跑出去吹冷风了,原来都是为了怕她的身子承受不住,他这才憋住了心里的火。
很感动,又有些心疼。能像赫连珏这样守着女人却不动的男人,应该不多见的吧。
而赫连珏则就只有一个感觉,这擦枪走火的感觉真可怕啊真可怕!
晚上吃了东西,赫连珏便催促清芷鸢早早的上了床。吹了一下午的冷风,他很是担心。
好在清芷鸢本来也很累了,所以也没让赫连珏多费唇舌就让她乖乖的上床休息了。
午夜时分,清芷鸢突然就被一阵剧烈的吵闹声给惊醒了。她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抱住了赫连珏的手臂,“怎么……怎么了呀?”
赫连珏眯起了眼睛,恼怒的瞪向了外面,而后才心疼的摸了摸清芷鸢的脸,小声的道:“没事,你再睡会儿,我去看看。”
清芷鸢依言的点点头,小脑袋在他的胳膊上蹭了蹭,眼睛一闭就又睡了过去。
赫连珏心疼不已的摸着她的脸,慢慢的抽出了自己的胳膊。下床,抓过一件外袍披在了身上,走了出去。
“爷!”耀星闪身走了出来。
赫连珏冷眼扫着他,“说!”
耀星使劲的吞了口口水,脑袋垂的更低了,心跳开始剧烈的加速。老天啊,这真的不怨他啊,倒霉的,怎么偏偏这倒霉的事都要他来通知吗?
大晚上的来打扰王爷跟王妃两个人,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可是,这事儿他却又不能不说。“爷……走水了,清苑走水了。”
“嗯?”赫连珏一记冷光扫了过去,“为何会是现在?”
耀星的脑袋垂的更低了,“那个,爷,这……这不是你自个儿吩咐的吗?”
“哼!”赫连珏冷哼了一声,一把推开了耀星,大踏步的跑了出去。
耀星苦恼的摸了摸鼻子,心想,这年头,怎么当个侍卫是越来越难了呢?那几个臭小子也不来,就他一个人忙活,太可怜啊。
抬头望了望前头那坚挺的背影,耀星急忙追了过去。好吧,谁让他没有摸准王爷的想法呢,再什么事情也是没有王妃大啊,大晚上的吵醒了王妃,人家王爷可不是就要给他脸色看了嘛。
不知道过了多久,清芷鸢突然就感觉到了一阵急切的脚步声正冲着卧室而来。神色一变,她忙翻身坐了起来。随手抓过了赫连珏的锦袍披在了身上,转头看向了大门。
“王妃,王爷受伤了。”水云先一步跑了进来,后面跟着水悦,手中提着一个大水壶。
“什么?”清芷鸢大惊。这可是在宁王府中,赫连珏怎么就能受伤了呢?
来不及细想,清芷鸢便下了床,刚刚才穿好了衣服,赫连珏便被耀星给扶了进来。
清芷鸢一眼便扫到了他那血淋淋的右臂,仔细一闻居然还有股子烧焦了的臭味。
“怎么回事?”她忙跑了过去,一把扶住了他的胳膊。
赫连珏面色苍白,显然伤的不轻。他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但却最终还是没说出来。
清芷鸢大怒,这家伙,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给她来沉默是金?恼怒的哼着,她转头瞪向了耀星,“你说,这是怎么了?”
耀星委屈的扁了扁嘴,真倒霉啊,怎么什么事都让他给摊上了?这事儿明明是王爷做的,怎么倒霉的却是他这个小侍卫呢?他招谁惹谁了他?
“还不说?”看到耀星还在发愣,清芷鸢的声音瞬间冷了下来,那语气,神态,居然跟赫连珏有了几分的相似。
耀星猛的缩了缩脖子,心想,果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难怪王爷会喜欢王妃呢,他们根本就是一路人啊。
“王妃,今天王府突然走水了。王爷领着奴才去查看,结果不小心的,王爷就被一个炸飞了的瓶子给伤着了胳膊。”
“什么?”清芷鸢瞪大了眼睛望着那耀星,又垂头看了看赫连珏,满心的无语。
这到底是什么事儿啊,去看看而已居然也都能受伤?还是被炸飞了的瓶子伤着的,这听着怎么那么的不靠谱呢?
忽而,她便想到了自己扫把星的事情,难不成,她还真的就是那传说中的扫把星,克自己身边亲近的人?
瞬间黑了脸,不过清芷鸢却是没多说什么。她抬头看向了水云,“准备热水与药箱。”
“王妃,早已经准备好了。”水云提着药箱,水悦则将一盆热水端过来放到了桌子上。
清芷鸢先用剪刀剪开了赫连珏胳膊上的衣服,而后用热水清洗了伤口,最后用烧酒清洗了一遍,上药,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