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荒郊野外的小木屋里也亮起了光。
不知道自己花了多少时辰才请到大夫,总而言之云绮是赶回来了。
“喂我说小姑娘,你把我带到这种地方真的……”
“少罗嗦,都说我不会赖账的,你要医治的病人可是个大官,有的是钱。”
云绮用力拉着年迈的老大夫,生怕对方半路逃跑。
先前在医馆,她软硬兼施、威逼利诱,终于还是将大夫请了出来。虽然那位大夫一万个不情愿,但当她说出要医治的病人是当朝吏部侍郎时,明显从那大夫眼中看到了有利可图的影子。
所以说,除了皇亲贵族其他人果然都是利欲熏心的贱民。
三年了,这个观念在云绮心中依然根深蒂固。
“到了,就是这里。”
吱呀一声推开小木屋的门,云绮一扬手先将老大夫推进了屋子里,而后自己才走进来。
“欸?”
刚一进屋,她就愣住了。
眼前,就在钟子情所在的床铺旁,站着一个人。
准确说来是一名少年,年纪和她相仿,样貌清秀,穿着粗布短衣,一看就只是平凡老百姓。
说起来,住在这种地方自然不会是什么达官贵人,云绮不由暗暗叹气。
“你是谁啊?”
先于对方,云绮开口问道。
“呵,真有意思,我家被你闯了,你反倒问我是谁?”
“什么?你家?”
环顾四周,再打量一遍面前的少年,云绮觉得这个家和这个少年倒是挺相配。
啪嗒啪嗒眨了两下眼,一时间她不知道要从何解释。
“先不说你是谁,这个人,你认识吗?”
少年一边问一边看向躺在床铺上的钟子情。
“真是有意思,我一回家居然看到自己的床上睡着个男人,要是你嘛也就算了,我对男人可没兴趣。”
见少年眯起一双眼,饶有兴致地盯着自己看,云绮浑身上下泛起鸡皮疙瘩。向前走了几步靠近床铺,眼下她没时间理睬这种贱民,还是钟子情的状况比较重要。
躺在床上的钟子情,似乎睡着了,这种毒最怕的就是中毒之人陷入昏迷。云绮见钟子情失去意识心脏一下子高悬,正要伸手去摇晃钟子情的身体,手突然被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