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敏锐的意识到,有什么东西失控了。
大夫开口的是好消息,让屋内的人都松了口气?。
人终于?醒了,阮荣安这才后知后觉的察觉到了疲惫,她这一夜,觉没有睡好,膳食也没用好。
公冶皓刚醒,阮荣安也不急着与?他说些什么,嘱咐人好好照顾,又与?公冶皓道了别,就回去?了。
好生洗漱一番,又用了膳,她痛痛快快的睡了一觉。
另一边,公冶皓也总算知道了事情的始末。
“高程!”他闭了闭眼?。
高程立即跪下。
“属下自作?主张,请家?主责罚。”
“混账。滚出去?。”公冶皓试图冷静,但?还?是生了怒。
他那样小心翼翼,不想与?阮荣安产生过多的牵扯,如今全都功亏一篑。
高程立即出去?。
屋内安静下来。
苦涩的药味弥漫,公冶皓已经习惯了这种味道,但?他还?是厌恶,厌恶至极。
他闭上眼?,开始想之后该怎么办。
“陆崖。”他道。
“家?主恕罪,属下存了私心,所以没有拦。”陆崖从?角落里闪出来,跪在床前老老实实的认罪。
公冶皓睁眼?。
“私心?”他的声?音平静下来,难辨喜怒。
“对属下来说,您才是最要紧的。属下等只想要您好好的。”陆崖没有丝毫欺瞒。
“况且——”
“家?主,世道要乱了。就算您避着阮姑娘,别人也未必会?放过她。况且,您对她如此?之好,便是现在刻意避忌,怕是也无用。贪婪之人,依然会?想法设法的在她身上打主意。既然如此?,何必顾忌那么多呢?”
陆崖郑重劝说,字字出自真心。
“再者,阮姑娘聪慧果决,便是有个什么,也能安稳立世。”
“您之前百般顾忌,不过是担心阮姑娘对您无意,可事实并非如此?,阮姑娘心中也是有您的。既然如此?,何不试一试。”
“就像阮姑娘所说,总好过将来后悔。”
公冶皓没有打断他的话,安安静静听?完,却也没有因?为?陆崖的话产生什么反应,等他说完,只是吩咐了一句,“回京后自去?领罚。”
陆崖眼?神一动,非但?没有因?为?这句话而气?馁,眼?中反倒有惊喜划过。领命后,又藏进了暗处。
此?次他自作?主张,该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