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震东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语气凝重的问道:“你搞出来那封牛皮纸信,到底想干什么?威胁我吗?要知道,我跟你父亲可是一直井水不犯河水!”
“这是我个人的做法,跟我父亲无关!”
赵小惠摩挲着自已的玉镯,漆黑色的指甲油有些瘆人。
“你说的好听,如果不是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我怎么可能跟你单独见面?可能你还不知道,现在沙瑞金要彻查生儿的案子,这都是拜你那封牛皮纸信所赐啊!”
刘震东的话中带着满满的追责感。
但这正是赵小惠想要的。
“刘省长,要怪你也得怪您自已,我早早就提示了风险,但您偏偏却选择向沙瑞金摇尾乞怜,而不是跟我合作!”
“赵小惠!
你太放肆了!
你父亲都不敢这么跟我说话,你以为你是谁?你有什么资本跟我合作?”
刘震东接受不了这种冒犯,但极力控制着情绪,因为他想探探赵小惠的底,看看他手里还有什么。
“刘省长,不知道您有没有注意到,我给出的那份名单其实是筛选过的,跟你有关的官员和商人,没出现在那上面!”
就这?
刘震东笑了:“你太天真了,有没有关系可不是你说的算的,现在的沙瑞金要的是稳定,对高育良、祁同伟他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何况我一个快退休的省长!”
“但是彻查下去,刘生可就是叛国的罪,你确定他不会把你这条渠道交待出来?”
“那是刘生自已的事,跟我没关系。
行了,赵小惠,今天我们的谈话到此为止吧。
我再你说一遍,我是看在你父亲的份上,才有的这次交谈,别把你们赵家的脸都丢尽了!”
刘震东原本以为用这种方式,能够震慑住赵小惠。
可令他意外的是,赵小惠竟然站起身来,走了过来,一屁股坐在了自已的腿上。
“刘省长……”
同时传来的还有赵小惠麻酥酥的声音。
“你干什么?”
刘震东一把推开了赵小惠。
“滚开!
赵小惠我告诉你,我是你爸的同事,你得管我叫叔叔,你把我当什么人了?你以为我是田国富那种人?我要是有你这种女儿,早把他的腿打折了,省得她出去丢人!”
“刘省长,你别装成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你没有我这种女儿,但你有刘生这种侄子,他干的事比我可坏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