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医生所说,现在司蓉的年纪生孩子属于高龄。
也就是说会比寻常女人生孩子更危险些。
这一坐就坐到了清晨。
胡倩来给他们送早饭,跟江爱国隔着帘子轻声嘀咕了好一会。
江骋依然看着床上的司蓉。
她本是一个玫瑰般的娇小姐,怎么能受得了生孩子那种苦?
想到她会痛,会流泪,会流血,江骋整个人都很后悔。
怪他。
是他掉以轻心了,以为她不能怀孕,所以一次次都没有做措施。
司蓉快到中午的时候才醒来,只觉得身上很是疲惫,窗帘半拉着,从那缝隙里透出来一抹阳光,恍如天光乍泄的流波那样好看。
此时,江骋背对着那好看的流波。
浓眉下深邃凤眸注视着她。
她这才想起自己昨夜晕倒的事情来。
心情不由沉重了几分,难道她是得了什么重病?
结合江骋这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她心里几乎快要确定了。
“江骋,你告诉我实话吧!
我得了什么病?”
“不用担心,我很坚强,完全可以承受的住。”
江骋:……
担心媳妇胡思乱想,他连忙安抚地哄她,“不是,蓉蓉没有生病,只是,怀孕了。”
“什么?!!!”
司蓉一向不是个情绪外放的人。
但此时听见江骋说她怀孕,以及旁边病床上江父江母附和的点头,她实在是淡定不了。
“我怎么可能怀孕?”
她喃喃,这些年,从期望做母亲,到逐渐失望,再到现在坦然接受自己不孕的事实。
别的女人都有可能怀孕,只有她不可能。
她是被那么多医生确诊过的不孕症。
“蓉蓉,两位妇科医生都这么说。”
江骋也担心是那个医生诊断失误,所以他等早晨医生都上班后,又找另外一位妇科医生看过。
司蓉沉默了。
她的手缓缓抚上自己的小腹,低头长久的注视着。
情不自禁又哭又笑起来。
如果她之前将近二十年的婚姻是被算计的,那她的生育能力是不是也被算计了呢?
沈澜啊沈澜,她本想着离婚了就大路朝天各走一边的。
看来她也得查查当年的事了。
查清楚那两个人是怎么捣鬼的,然后将她这么多年来的痛苦给还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