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酒酒捏紧步摇,正准备趁其不备扎他一钗,又听见月酌不悦道。
“妖域快要碎了,先做正事。”
美人脸不笑了,像是想起什么,诚惶诚恐退后几步,转头哒哒哒远去。
月酌的禁锢放松了些许,花酒酒趁机挣脱,警惕地拉开距离。
“你们?”她眼神闪烁。
月酌勾唇,他身形高大,光是站在那里就让人备感压迫。
“我们什么?”
他露出无辜模样。
花酒酒吞了口唾沫,忙摇头,“没有!蛛妖逃跑了!”
月酌抬步走近,眉宇间光影流动,凭添几分阴翳。
他不甚在意道,“它不是逃跑,只是去杀定德侯一家。”
花酒酒瞪大眼,后退几步,背靠墙壁,“你别过来!”
“……”
他似是被她的动作逗笑,探身凑近,墨发从肩头流泻。
“你怕我?”
月酌似乎颇为新奇。
花酒酒欲哭无泪。
他问这些废话是为了欣赏她的惊恐尖叫,以满足自己某种不可言说的恶趣味么?
“你真奇怪。”
他敛笑,歪头不解。
花酒酒一把抹去额头冷汗,大义凛然伸长脖子,“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给我个痛快!”
月酌长长的衣摆层层叠叠,如云雾般逶迤在地,雪色发带随风漂浮。
比起恶魔,他更像神明。
“我为何要杀你?”
花酒酒吞吞吐吐,“我,我不是撞破了你和蛛妖一伙的秘密?”
月酌笑,“一伙?人明明是妖物杀的。”
花酒酒一哽,紧接着狂点头,“对!和你没关系!!”
她边说边点头哈腰往后退,待距离远了点,转身就逃。
那速度,堪比被一百条恶狗追。
花酒酒一路跑进藏人小院,气喘吁吁推开门,“蛛妖要来了!”
众人抬头看她,侯夫人冷静道,“不必惊慌,外面有人发现了此处异常,已经在摧毁妖域!结界还可以抵挡一会儿!”
天空的裂痕已经维持了很久,一直再没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