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荷感激的看着她。
花酒酒返回宫中,目露倦色,吩咐宫人自己要休息一会儿,不让人打扰。
待宫人一走,她缓缓睁开眼,眸中溢出痛色。
初荷没了。
明宫内,面具异人跪地向上首的帝王禀报。
“找了一名身形相近的宫女,为她幻了脸,殿下并未察觉出异常。”
一袭玄色大氅的少年坐在御案后,斜靠在凭几上,微微垂下眼帘,指尖敲击着。
“你是说,阿姐握着她的手,将她扶起来的?”
面具异人不明所以,恭敬道,“是。”
花受笑起来,眸中懊恼交织着欣喜,“阿姐发现了呢。”
她那般敏锐,真是让他又喜爱又为难。
面具异人大惊,控制不住颤抖,“殿下当时并未有任何异样。”
少年带着愉悦又沮丧的矛盾情绪,语调冰凉,“那宫女掌心受过伤,不过半月,再怎么都会有痕迹。”
他冷冷看向异人,“你们找的人没有。”
面具异人浑身一软,“陛下饶命,是属下失误。”
花受缓缓坐直身子,一言不发盯着他,异人抖如筛糠。
好半响,少年帝王轻声呢喃着,“好在孤已经掉包了阿姐的万物符。”
他眸光黯淡,“阿姐现在定然厌极了我。”
气氛压抑,那少年心伤了会儿,又突然神经质道,“她竟为了无关紧要的人,和孤离心!”
转瞬,少年又像被抽走了精气神,哀哀地喃着,“阿姐……阿姐。”
下首,异人脸上的面具被人摘走,拖了下去。
另一名异人将面具挂在脸上,少年帝王淡淡吩咐。
“保护好阿姐。”
面具异人跟的更紧了!
花酒酒敏感察觉到这一点。
从前她安寝时,异人只会守在殿外,可如今,他竟隔着屏风背对她,端坐不动。
无论花酒酒怎么威胁恐吓,他都不为所动。
要是没有花受的授意,他定然不敢如此。
花酒酒猜测,花受怕是已经察觉到,她发现初荷死了。
所以对她的监视比之前还要严密。
不能再等下去,迟则生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