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酒酒迟疑着,又有种本该如此的感觉。
是呀,燕山雪怎么可能不将花清浅带回来。
“怎么?九妹看到我很意外?”
花清浅笑的阴阳怪气,像是压抑着什么,语气跟吃了火药似的。
花酒酒也不客气道,“当初七姐在明宫跪了一天一夜,只为退婚,这会儿却在此处看到你,自然倍感意外。”
这话一出,花清浅脸色当时就难看起来,燕山雪也有些不自然。
花酒酒后知后觉这话不光讥讽了花清浅,还让燕山雪下不来台,抵唇干咳了一声。
花清浅冷哼,用一种质问的口气道,“你杀了月君?”
花酒酒抬眸看她,她死盯着花酒酒,眼中的冷像粹了毒。
“是。”
花酒酒大方承认。
花清浅收敛了脸上所有表情,面无表情看了她许久,转头对燕山雪不容置疑道,“我也要去边境。”
燕山雪下意识皱眉,“你毫无修为……”
话未落音,刀锋已经抵在花清浅喉咙上,她右手握着匕首,眼神死寂盯着燕山雪。
“若你不让我去,我就自尽。”
燕山雪虚空一挥手,匕首被打落到地上,他脸色黑沉,眸中怒意翻涌,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花清浅往后踉跄几步,笑意森冷,“你若不带着我,我总能找到机会自戕。”
她眼眶带泪,恨恨看向花酒酒,伸手一指,“她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花酒酒冷道,“怎么?你还想杀我复仇?”
花清浅盯着她,嗤笑一声不说话。
燕山雪一时进退两难,带着她们,他如何杀妖?
可不带她们,两人这般仇怨,他不在这里,万一两人相互残杀……
若是不杀妖,父亲的仇又有谁来报?
圆月高挂,燕山雪卧在树枝上,右手提着一壶酒,不时往嘴里倒一口。
青年面颊酡红,衣襟上沾满酒渍,眉间愁绪蔓延。
“燕郎君。”
红衣少女踱步来到树下,她头上盘着元宝髻,脑后系一根红发带。
燕山雪迷迷糊糊看了她一眼,从树上跳下来,脚步平稳。
“这么晚还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