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对不起!”
她小声解释着,模样认真,看起来乖得很。
时先生问:“那裴大树是谁?”
沈梨初:“我男朋友。”
时先生挑眉,懒洋洋道:“哦,原来不是亲哥哥,而是情哥哥啊。”
有点尴尬,沈梨初摸了摸自已的鼻子,耳尖也红红的。
“对了,我该怎么称呼您?”
时先生垂眸,嗓音忽然就变得冷了下来:“我的名字被我弄丢了。”
“你也可以叫我时,时间的时,外界就是这么称呼我的。”
忽然,沈梨初心中莫名就抓到点什么,觉得自已必须要问下去。
她严肃问道:“时先生,会有点冒犯到你。
但我还是想问问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放在平常,类似的问题,别说回答了,时先生问都不会让别人问吃口。
他一直都不是一个度量大的人,容忍不了别人揭起伤疤。
但面对眼前这个女孩,时先生总是能一而再再而三地降低自已的底线。
“前些年坠海,受了很严重的伤,右臂高位截肢,右耳也听不见了。”
他说得风轻云淡。
那些几乎致命的伤痛,在他嘴里仿佛就像是一片羽毛那么轻。
沈梨初哽了哽:“是哪片海域?”
下一秒,时先生就说出了那片海域的名称。
在听到时先生说出自已是坠海受伤的时候,说沈梨初心底没有燃起希望,自然是不可能的。
但先前的希望有多大,现在的失望就是成倍增长的。
时先生口中的那片海域和她Daddy坠海的那片海域,相隔距离太远太远了。
不可能是了。
沈梨初吸了吸鼻子,解释起原因来:“我有一位叔叔就是坠海后,下落不明的,他的家人都很想念他。”
“他坠海的海域和时先生您坠海的海域相隔太远了。”
时先生随即表示自已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