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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康子这些日子没少拿老封君的吃食,虽然摸不清为何素来宽和的殿下今日对杨家五小姐如此多苛刻,但也不影响他为老封君的孙女说说好话。
“殿下莫要生气,钦辰小姐生的貌美雅正,性子也大气,定不是那等小气样人。”
“更何况,那三十军棍,本就是老元帅想借殿下的名头管教一下钦辰小姐冒险追敌屡教不改的行为,殿下那日好说歹说,才给减到五军棍,还给送了千金难求的玉霖膏。钦辰小姐是个通情达理之人,定不会怨怼殿下的。”
“毕竟是女郎,受了军棍之伤,这才几天就亲自来给殿下道谢,倒也是她一番诚挚心意。”富康子气喘吁吁,追的脸都泛红了。
说完话,这才看见殿下缓了步子,整理了一下衣冠,转身看他。
刚刚还斥责丹阳话多的人,现下却对富康子好脾气道:“既如此,那也不好蓬头垢面同杨家人见面,毕竟人家诚心来道谢。你来看看,孤的衣冠可还整肃?”
富康子擦擦汗,暗暗收敛喘气声,心想殿下一个时辰前才换的衣冠,如今怎可能就蓬头垢面了,不过想归想,他还是凑上去帮殿下整理了冠边垂下的一丝碎发。
“好了殿下。”
“可还整肃?”太子矜贵优雅的侧脸在回廊的光下显得更加立体深邃。
“端雅整肃。”富康子十分笃定地点了点头。
正要低头整理一下自己的衣襟,一晃眼,面前已经没有太子影子了。
“殿下等等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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揽云轩。
“太子这里这糕味道好似是别地风味?恁的好吃!”杨钦辰正跪坐在太子的揽月轩正堂左侧第二张条案前上吃点心喝茶。
自她坐下,嘴巴就没停过。
如今身上新换的银白骑射服之上都已有了淡淡的糕饼碎屑,看的一旁穿着粉白穿祥云曲裾的谢柔秀眉紧皱。
谢柔忍了又忍,终于还t?是出声道:“阿姐。”
“嗯?”杨钦辰扭头看她,嘴里还含着半块蜜酥饼。
谢柔指了指她嘴角的残渣。
杨钦辰不甚在意的摸摸嘴角,只抹掉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