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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钦辰掀了掀眼皮,锋利的眸光扫过有些松散的众人,心道,她数月未归,赤翎军是应该紧紧皮子了。
她盯着杨镜羽,严肃冷声道:“我不在,你便是代主帅,我并未传信要你们驰援,怎可?在如此紧要关头放副将出营?”
杨镜羽脸色微变,立刻请罪道:“是末将治军不严,请上将军赐罚。”
“延误军机该如何论?处?”
“。。。八十?军棍。”
三十?军棍都要烂屁股了,更遑论?八十?,几乎是半身不遂了要,就有一姓卫的女将想要为她们求情。
“上将军。。。”她话还未竟,就被常德飞示意闭嘴。
杨钦辰冷嗤一声,切金断玉般的冷眼瞥过,复又道:
“本将知?道,赤翎军因都是女子故而氛围融洽、行事便宜,若是次次都如这次一般,因本将久离便逐渐松懈了军纪、如在家做女儿时一般嬉笑肆意,那你们还当什么将军?!打什么仗?!在大战中如此行事,后果不堪设想!”
杨钦辰的提醒如硬玉击罄,泠泠撞入每个人的脑中。
众女将心头一紧,后知?后觉地出了一身冷汗,全都下意识噤声。
“有人还要为她们求情么?”
死一般的寂静。
众女将像鹌鹑一般,在杨钦辰的威压之下无一人敢出声。
杨钦辰看见浑身都紧绷起来的众女将,才缓和慢声道:
“镜羽,再一不再二,此事等此战结束再一并论?功罚。诸位也要谨记军纪,不可?再犯。”
“喏!”众人齐应。
“常德飞。”
“末将在。”
“如今九狄、扶车情况如何?”
“回上将军,我营中斥候已在数日前深入九狄、扶车腹地,这是她前些日子传回的最新军情。”
常德飞从?怀中抽出一沓纸,递给杨钦辰。
“刷刷。。。”一时间?室内只留下了快速的纸张翻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