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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是?民间和军中?,赤翎军的威望都渐渐减弱。
而对于杨钦辰来说,却?全然不知,她只知道:
明明证据链已经十分充足,那日在朝堂上,只要酉阳钰给她的证人上来陈述的机会,就不会需要拖这么久。
杨钦辰被?收缴了所有的武器,被?恭恭敬敬、舒舒服服地换了一身?柔软、寸缕寸金的云纱裙。
然后被?诚惶诚恐地请进了原来住过的凤仪殿。
这一次,她身?边不再空荡,布满了婢子和随侍。
数量之多、等级之繁,让杨钦辰十分不适。
但时过境迁,她已经比从前能忍许多了。
只是?见到常常代酉阳钰来看她的信德公?公?,她总忍不住追问:“审查团可有进展?”
往往得到的回复只是?还在审理中?,让她安心?等待。
直到酉阳钰终于抽出时间来看她。
凤仪殿院中?的梧桐树已经显了冬色,金黄的叶子簌簌掉落,落在来人的玄色金纹大麾上。
却?无人敢通报,让殿内那个金贵的将军前来接驾。
酉阳钰甚至还带着上朝用的冕旒,他随手摘掉,然后脱掉含着冷气?的大麾,才慢慢走进严守的殿内。
高大的、英俊的、存在感极强的出现在她的面前。
“陛下!”
杨钦辰扔掉兵书,弹坐而起,惊喜地朝他奔来。
酉阳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看着心?爱的人,在这座温暖安全的金屋中?,穿着最舒适最金贵的衣物,满目都是?他地奔来。
他冷厉的眼角眉梢倏地温柔下来。
这就是?他要的。
哪怕是?欺骗她得来的。
他不能让她再深入险境了。
就这样?待在他的身?边。
直到。。。大婚那天。
但她冲过来的第一句话是?:“陛下,扶车战场还需要我!”
他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掩下那汹涌膨胀的恶欲,再睁眼道:“你现在的身?体,不适合战场。”
“况且,扶车战场的布局和作战方?式你早就已经安排好了,如今杨镜羽有杨钦温帮忙,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
“还是?好好地在这里养病。”
杨钦辰紧皱眉头:“但。。。战场瞬息万变,扶车的情况已经很久不曾更新,万一出了岔子,他们?处理不了,恐有大损失。”
酉阳钰轻笑一声,轻轻伸手,一点点熨平她细白的额头,然后低声道:“不要忧虑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