酉阳钰想起每隔两日一封、搁置案头上的那些信件,破天荒地点了?点头:“既如此,便听您的。”
他就顺了?她的意,办一场选妃大典,也好过她天天给他送些令人心烦的信件。
陛下登基后首次大选,瑞金城各世?家名流都紧锣密鼓地准备起来。
这家的贵女要穿什么穿蝶金丝裙,那家的贵女准备了?什么才艺,侯爷家的小?女儿需要做下思想工作?。
等等诸如此类。
而杨太?傅此时?,却在家里摔杯子。
他气的胡须都在颤抖。
“老夫是他的老师,上次那样低姿态,说送你进宫,哪怕不是什么高?位分也行,他呢!说什么没?心思,将老夫好一顿羞辱恐吓。”
“如今倒好,这才多久啊,就开始大选了?。”
“这分明,分明就是故意不给老夫脸面?!”
“上次宫宴,姜国公传话说陛下召见,我还以为他想通了?,兴冲冲地带你过去,结果?呢!被晾在那里一晚上!”
杨太?傅气的脸红脖子粗,杨蔡心端来一杯茶,轻声道:“父亲,您消消气,陛下是天子,咱们不能妄议。”
“天子。。。。”杨俊冷笑两声。
“酉阳皇室的疯癫血脉,老夫看?,是从没?有断绝的,公羊皇后的纯净血脉,也没?能稀释。。。”
这句话大不敬了?,是砍头的大罪。
杨蔡心快步上前捂住她爹的嘴。
“父亲!祸从口出!”
“心儿你放心,为父会为我们讨个公道的。”
姜国公早就暗地里联络他了?。
只是他从前自视清高?,又是陛下太?傅,不予理会。
而现在,杨钦辰自请去守五原城,天冷雪急,陛下不是为了?那个女人屡次将他们这些老臣的面?子狠狠践踏,不肯纳妃么?
他当即收拾齐整,趁着夜色往姜国公约的密室去了?。
密室很隐蔽,在城外的一处宅子地下的石室中。
无法探听。
石室中灯火摇曳。
“那杨钦辰在北地拥兵自重,战功赫赫,陛下又那般抬举她麾下的赤翎军,如今在赤翎军中、民间声望日隆,恐怕再这样下去,那牵扯叛国案的赤翎军就再不知道大饶皇姓了?吧。”
一同相聚的沈侯冷笑着道。
沈侯的嫡长女为了?等陛下大选,足足拖了?两年?都没?出阁,沈侯在军中也有些势力,这些年?眼见着赤翎军如此炙手可热,也早就恨毒了?杨钦辰。
“沈侯所言极是,”杨太?傅附和?道:“陛下是天子,如此心系一女子,还是一个沙场滚泥的女将,实在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