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路泠月!”
路二夫人当即扬了面前的茶盏,“真是好心机,不将这脏水泼大房身上,专往我身上倒,这是打定主意要跟我过不去了。”
就算路家办事再周全,但也不可能叫自家亲女儿随意套个斗篷就在月黑风高夜回路家。
只要是
青天白日进门,那自然就会被人看到。
再者,路家二房夫人本就有意将这事扬出去,好借机打压一下大房,却不料叫路泠月钻了空子去。
“夫人,不如就让她离开吧,没了她,就大房那个养在田间的姑娘,哪里是咱们的对手?”
“可要是这个小|妖||精在,她可是一个顶三个,那心机可从没少过。”
路二夫人又何尝不知?
只是眼下若要她去提,她也着实是张不了这个口,毕竟这桩事是由她来挑破的。
“老夫人必不会同意的。”路老夫人的心思,她还是能猜得一二的。
“她天资早慧,大家闺秀所会的东西样样出挑,就她这样的出身,待她及笄之后老夫人必是要将她送入宫中的。”
路二夫人便是她怕日后能入宫为妃,依着她的皮囊手段,固宠又有何难?
待到那时,哪里还有她二房的立锥之地?
也正因如此,她才得赶在路泠月及笄之前将她的身份挑破。
“罢了,既然她要将拿我当刀子,那就让她试试这刀子最终会朝着谁人落下。”
路二夫人站起来,自理了理衣裳,这才朝路老夫人院中行去。
她入得院内,先是朝着老夫人行罢礼,这才坐定。
“婆母,儿媳今日来是想问一问婆母,先头的那位可有定下日子记到咱们二房名下?”
“若是有了,还请婆母与儿媳直言,儿媳也好早早预备着。”
“记你们二房名下?”路老夫人听罢,不甚明了。
“是呀,今日杜媪外出时遇上了晋王府的奴仆相问,她听完了才知晓,说是外头都传开了,要将先头那位记到咱们二房名下。”
“儿媳想着这样也好,左右能护住咱们路家的名声才是顶顶要紧的。”
“二郎故去几载,将那位记到二郎名下并无不可,我也好多个女儿。”
路老夫人一双枯目略阖了阖,只叫路二夫人先行回去,并未对此多置一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