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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一步看一步吧,若然真的不行,我还有第二条路。”
秋蘅虽嘴上这般说着,心里也是慌乱的。
她这七年来靠着一手绣活虽攒了些银两,但她一路花销加上置屋置地,已是所费颇多。
若然这点心铺子不成,她还须多绣些活计,再让秋媮带到岷州城中售卖了。
可秋蘅还没等到外头有人来打听这点心的来路,却等来了谢璨与人斗殴的消息。
秋蘅得了信,一路小跑去了学堂,与于先生再三告罪之后,才将谢璨扯着带回了家。
一路上,谢璨都低垂着头,一字未吐。
秋蘅怕他面上挂不住,单独将他带到了书房闭上门户,这才道:“作什么要与同窗打架?”
谢璨扁着嘴,道:“他们说我不配姓谢,还说,还说长姐……”
秋蘅见他言语闪烁,想来估摸着也如那天在谢氏坟前那几个人言说的大差不差。
秋蘅轻叹一声,道:“他们说你不配,你就不配了?难不成,这天下只有夏县一处有人姓谢不成?”
“若是为此斗殴,长姐也是要说道几句的。”
“他们能对你如此恶语,是因为家中长辈这般说了,他们便也这般学了。你若是听了他们的,当真出手斗殴,吃亏的就是你自己。”
她执起了谢璨的手,那手心赤红一片,想来是被于先生打了许多下手板。
“你的手是读书写字的,不是用来与地痞流氓一般打架斗殴的。”
“可他们总是说,我该何如?”谢璨到底才刚刚十四,且是男子,心性不定。
“那你便这么同他们讲。听几位同窗言下之意,这天下只有你们一族姓谢,再无旁的谢姓之人了?”
“那我怎么听闻朝中有高官皇亲姓谢,府牢之中也有罪民恶人姓谢,那请问谢家子弟是与罪犯有亲,还是与皇室有亲。”
谢璨道:“还能这么说?”
“有何不可?”秋蘅端正了神态,道:“你若是日后中了进士,有缘得进御史台,你难不成不当言官不参奏了?”
“若你是这等子嘴皮笨拙之人,如何以一敌众,舌战群儒?”
“听姐姐的。”
秋蘅稍稍安心一二,又见他盯着自己的伤处,怕他对于先生心存芥蒂,又道:“今日先生是只罚了你,还是与你一道打架的都罚了?”
第7章放下手里的菜刀拿起一旁的菜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