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寒本就是谢贺的老来独子,全家很是宠爱这唯一的一根独苗。
旁人都言,姑娘娇养男子需磨练,偏生谢家便不是如此。
只因谢寒是独苗,全家上下就无人会多说他一句重话,以至于他如今不服管教,不思进取。
谢贺听得自己儿子此语,心下更是不快,他抄起一旁的鸡毛掸子上去就是几下,怒道:“你这臭小子,有你这么跟亲爹讲话的吗!”
“我不一直都这么跟你说话的吗?”
谢寒边揉边躲,着实不明白自家老爹今日是发了哪门子的疯。
“你别自己有气没处撒就跑来找我晦气。”
谢贺听罢更气,手下的力道便又重了几分。
谢寒眼见自己阿娘现下不在家中,并无救兵可搬,他躲了几下着实躲不开去,只得躺在地上满地打滚言说自己腹痛难忍。
谢贺虽是气,却也不敢真的伤了自己的独苗,见得谢寒如此,当即扶着他去了医馆。
医官坐堂的大夫把了把脉,摸着下颌的胡须半晌,道:“吃撑了,积食了,少吃一些就行,回去喝点山楂水就行。”
谢寒听罢这话,转头瞧见自己亲爹那张黑如煤炭的脸,当即又嚎了起来。
“大夫啊,我真的疼啊,像刀砍一样的疼啊!”
那坐堂大夫瞧了一遍又一遍,道:“脉像没错呀,就是吃多积食了。”
谢寒不想再吃一顿竹笋炒肉丝,只得更加卖力地嚎。
谢贺在听得大夫的诊断之时,原觉得是自家这小子装病,可见他一直嚎成这般,心下也急了。
他回想到那包糕点是从秋家点心铺里出来的,当即想到准是那秋氏姐妹搞的鬼。
是了,就是那两个毒||妇,所以才导致自己的儿子身子不爽利,没能考中秀才。
“大夫,有没有可能是中毒导致的?”
谢贺将心中的疑惑道出,那坐堂大夫愣了愣,笑道:“老夫行医多年,若是积食与中毒都分不出来,还如何开这医馆?”
谢贺不信,料定是那秋氏姐妹捣鬼,这便与那坐堂大夫争执了几句,随后扯着谢寒去了衙门,要告秋氏姐妹谋害人命。
彼时秋家几人正摆上了饭,还未及入口,院门外就有差役来传。
来传的差役也未有多言,只说是明府召他们,不容推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