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日子没有先时在路家的富贵,但也算过得舒心。
秋蘅会时常与谢璨一并坐在书房之中,伴着他读书的声音在旁刺绣,而秋媮便会在院中摆弄瓜果蔬菜。
她们春来摘花,夏季乘凉,秋来观月,冬日赏雪,一家三口过得何其自在。
秋蘅觉得,这比她在路家过得日子,还要舒心。
日子便这般又过了两年,谢璨不负所望,高中举人。
谢璨考上举人,四邻来贺,秋蘅便在县城最好的酒家中摆上了几桌,将日常来往交际者都一并请了请。
之后,秋家的点心铺子生意愈发得好,原因也无他,不过就是想与谢璨定下为姻缘许下婚约。
秋蘅以非谢璨亲姐的原由推了几次,思前想后,决定还是与谢璨在此事上好生谈上一谈。
是夜,秋蘅端了碗安神茶去寻谢璨,见他依旧埋头苦读,便道:“喝了茶早些休息,明日一早起来再读也是一样的。”
“听长姐的。”谢璨见是秋蘅过来,便接过安神茶自顾饮了起来。
秋蘅在旁细细看着他,不过三年辰光,谢璨早已从当年那个只到她肩头的孩童长到如今的少年郎。
剑眉星目,璨若星辰。
连那双端着茶盏的手,都分外好看。
秋蘅心叹,怪道上门提亲之人愈来愈多了。
如今的谢璨相貌堂堂,又身负举人之名,只要他得中进士,那嫁过来的姑娘日后就是正儿八经的官太太了。
谢璨饮罢安神茶,见秋蘅一直敛眉浅笑的模样,心中略略颤了颤。
他将盏子随意摆到一旁,低声问道:“长姐此时过来,可是有话要同我说?”
秋蘅点头:“自你中举消息传出,这县城里来了许多人户,想要与你结亲,我是想问一问你的想法。”
“不要。”谢璨直言拒绝,“长姐,在我金榜题名之前,我无心婚娶。”
见此,秋蘅略想了想,也觉得极好。
谢璨若然此时婚娶,日后待他中榜,若被京中官员看中,想要招为乘龙快婿,那时又当如何?
若是弃了家中妻子,便是不仁不仪,若是直言拒绝,又恐惹了上官不悦。
倒不如一心求得功名,待到来日身有官身,也好省去这诸多冗务。
“我原也觉得你此时娶妻恐有不便,只是觉得此等大事,自也是要你自己知晓才好,便来与你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