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君现下可说了。”
谢烁打量着这狭小的屋室,这屋宇大小不过就是侯府一个下人的屋室罢了,可在这屋内不单有谢璨的书籍,还放着一个绣架。
想来,素日里他还尚与人共用此处。
“郎君?”
谢烁收回神思,略清了清嗓音,道:“你是我嫡亲的弟弟,只因家中丑事,才一直没有来寻你。”
“你与我的母亲是大长公主的侄女,明芳县主,父亲是忠勇侯长子。”
“父亲早些年有两个贴身伺候的侍女,母亲过后门,便作主抬了她们的身份,给了个姨娘的名分。”
“母亲怀你的时候,小妾郑氏也有身孕,彼时正逢父亲随祖父一道领兵在外之时。”
“郑氏想给自己的儿子谋个嫡出身份,大好前程,就在阿娘生产之日,也偷偷给自己用了催产之物。”
“阿娘诞下了你,郑氏也产下一个男婴。”
“初生婴儿本就难分,加之郑氏买通了接生嬷嬷,便这般与你互换了。”
“后来,郑氏担忧你日后长大,容貌若然肖似母亲,会被人瞧出端倪,便又想杀了你。”
“她借着去寺中祈福之机,嘱了心腹人将你带走,想要将你烧死在那处。”
“不想,那个婆子临老担忧,怕伤了幼儿性命日后遭报应,便没有照实做,只是将你带走。”
“再之后,郑氏寻不到那人,便言说是心腹之人抢走了婴儿,与你一落了山崖寻不到了。”
“我们也是前些时日,瞧见那本已该死之人来寻郑氏,这才知晓当年的隐秘。”
听得这般真相,也怪不得谢烁不愿在人前明说。
侯府嫡庶之争,血统混乱之事,若然传个一星半点出去,确实有辱颜面。
谢璨听罢,心中思量少顷,便道:“多谢告知。”
“我如今在夏县生活得很好,长姐很是照顾我,我如今也有了举人的功名在身,日后会凭着自己的本事,再考进士。”
“我自小与之往来之人,并没有这般复杂,侯府富贵,我怕是享受不了。”
听得谢璨这等婉拒言语,谢烁不免心中疑惑。
他所居的地方非是大富之家,若说留念,应当也没几分。
他忽想起秋蘅的容色,便道:“你不愿与我回去,可是为了那秋大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