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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璨便与谢老太太一道寒暄客气地说了会儿话,谢老太太也一并问了问他现下读书文章之事,又再次叮嘱他莫要被他的庶弟扯了去喝酒,凭白耽误了自己的大好前程。
谢璨一并应了,这便离开谢老太太的屋子,转头去与其父母院中请安。
待这一通请安毕了,谢家人便都聚在一道用了晚膳。
席间,谢璨细打量着一众人的神情,但见他们毕与寻常无异,这才稍稍安下几分心,待用罢晚膳,便也各自离席回了自己的院落。
是夜,谢璨独自坐在书房中,手中执了卷书,可满心满眼想着的,却只有秋蘅。
他来到侯府已数月,这几月之中,他将侯府众人的心思都稍稍摸了个大概,自问要在侯府有个脸面上的和气日子倒是不难。
谢侯看中他,大房自也都是捧着他的,二房虽是瞧他不顺眼,但眼下二房长子在都城为官,一时倒也无妨。
只是,无论如何他都不敢直接指手下人去夏县递信的。
他身侧的随侍是个叫沐重的人,乃是谢侯心腹人陆方亲自择了送到他身旁的。
自然,这等与侯府有深厚关系之辈,自不会是谢璨能信之人。
再者,秋蘅先时也曾与他言说过,如谢家这等高门大户,内里的狠辣手段非是他谢璨一个出身乡野之人能思得到的。
谢璨沉眉思索半天,这便提笔书信一封,随后自内里取了张一百两的飞钱,这便推门出去。
门外的沐重见了,这便迎上前,道:“天色不早,二郎君这是要去往何处?”
“去大哥院中,我有事托大事帮忙。”
沐重听罢,这便随着谢璨一并往谢烁院中行去。
是夜,谢烁照常在院中练功,谢璨行至他院中之时,他方打完一套拳法。
兄弟二人见了,这便相互见礼,随后一并入内坐定。
院中侍人自退了去,不多时,便捧了盏子上来。
因是天色已晚,谢烁院中之人照例没有奉上茶汤,而是取了花露奉上。
谢璨接过来饮了盏,也不避免着谢烁屋内的使唤人,这便直截了当道:“兄长,我今日来是有一事想托兄长。”
“二郎这话就生分了,你我兄弟二人,有话直言便是。”
自打谢璨回来,大房的地位可谓一日千里,早非是去年那等尴尬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