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大房既如此容不得秋蘅,即便他去求,也未必能求得下来。
且大房厌恶秋蘅,只怕还使了旁的法子将秋蘅赶离了夏县才是。
如今最为紧要的,还是得先寻到秋蘅的下落才是。
然而他回府不过数月,身边之人虽是尽心伺候,但在这等事上,谢璨仍不能相信他们。
他需得找一个人,找一个与谢家毫无干系,却又足以付托此事之人。
打定主意,谢璨便也开始思索要寻何人去办,他放下书卷,听得外间吵闹,这便唤了沐重过来相问。
沐重指了人去打探了一番,待将原由问清,这才回转报于谢璨知。
原是他那个庶弟惹出来的事端。
他整日里流连花楼不说,还时常强行占了女子清白,随后带进府里充做通房的。
那些女子有羞愤自尽者,他便以银钱打发,又仗着自己是谢家子弟,让人报官无门。
此次,他又是着人抢了一名女子回来,不料这名女子手上有个些许功夫,将他打伤不说,此时还逃到了院外。
谢璨听罢,心生一计,这便疾步朝着谢家三郎谢焰院中行去。
谢璨才至谢焰院中,便见府中护院已将人拿住。
“住手!”谢璨高声制止,那行护腕见是谢璨至此,便也停了下来。
毕竟如今这大房院中,再无人能比谢璨更得上下器重。
谢焰见是谢璨,心中怒气便不打一处来。
他本该是侯府嫡孙,如今却成了个庶出不说,连原本该疼爱自己的爹娘也对自己带了厌弃。
而谢璨这个在外多年者,不单顶了他的位置不说,如今竟然还想管到他院里头了?
谢璨呵住那行护院,又冲沐重递了个眼色,沐重这便挑开护腕的手脚,将那女子领至一旁。
“三郎,你院中尽是妾室通房,若是诚心与你为妾者自是好,但你生抢民女入府,此等行径有违国法。”
“啧啧啧,听听,你们都来听听。你一个才来侯府没多久的人,竟也敢管到我跟前了?”
“是,你会读书,你会奉承,你讨得侯府上下的欢喜。但你也要记着,这是在我自己的院里,我院里头的人,轮不到你来管!”
谢璨听罢,又道:“三郎,我知你并不愿见我,但这姑娘既不愿与你为妾,你也合该放她离开。”
“你是谢家子嗣,父亲与母亲自也不会苛责与你,只要你收了心,日后再央祖父给你谋个好去处,自是不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