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跟着谢璨回到院里,谢璨便让沐重在外守着,自己单独与她入内。
那女子才出虎坑,并不知晓自己此时会入何种狼窝,但见谢璨闭上屋门,这便退得远远的。
“姑娘莫要怕,某不会对你做些什么。”
谢璨自往后退了几步坐到了屋内矮桌旁,自顾盛了盏茶汤,随后将这茶盏摆到了矮桌之上。
“某将姑娘带来此处,也只是想问一问姑娘些许事。”
那女子见谢璨如此说,只是微微颌了手,丝毫未要上前的意思。
“姑娘如何称呼?”
那女子思虑少顷,道:“妾乃张氏秋兰。”
“张娘子,”谢璨如此唤了声,又道:“不知张娘子家中是否还有家人?若是有,可否告知于某,某也可派人通传,让娘子家人来接娘子回去。”
张秋兰摇了摇头,“妾家中无人,仅一人租住在偏巷之内,平日里去酒楼帮工赚些银钱为生。”
听得张秋兰如此说,谢璨心中已起主意。
“今日之事,是某之三弟有错,某会指人拿些银两与张娘子,只是也想请张娘子莫要再留在禹南城内,自去寻一处居所安置。”
张秋兰听罢连连点头,纵是谢璨不说这话,她也不敢再留在禹南城内,生怕谢焰转头又将她掳了来。
谢璨见她应下,这便自去里间取了三百两飞钱,随后朝她行去。
他见张秋兰还是害怕,这便也不再过去,只是将这飞钱一并摆到了矮桌之上,与那茶盏放在一处。
“张娘子莫要害怕,某无心为难娘子。”
听得谢璨如此说,这张秋兰才壮了胆子,走到矮桌旁拿了这三百两飞钱。
“娘子孤身一人,若是离乡背井,也着实为难娘子。娘子若是信得过某,可否听某一言?”
张秋兰自是含首应了。
“禹南城内娘子莫要待了,不若就在城外寻一处村落定居吧。届时,娘子在旁买下几亩薄田,租了也罢,自行耕种也好,总是一条出路。”
张秋兰虽是孤身一人,但早些年也同隔壁院的几个镖师学过几招腿脚,是以今日才能闹出这等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