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璨便立在一旁,任他叫嚷谩骂地被人扯回院中,待见不到谢焰,他才开口相问沐重。
沐重便如实说了。
“如此也好,去往敬王营中历练一番,日后也能有所成就。”
谢焰在第二日,就被谢侯指的人看押
着送往临州。
自他走后,谢璨一如往昔,依旧晨昏定醒,努力读书,随后每月初五便去往风雅书肆购书。
购完书后,谢璨照旧会去书肆附近的茶馆坐一坐,饮几盏茶汤,看些许新购的书卷。
因是谢璨自来到禹南后便有这习惯,侯府中人皆觉这实属正常,便也都没有多思多想。
不知不觉,自那张氏秋兰离开之后,已经过去了三月有余。
谢璨心境也不似三月前那般平静了。
从禹南到夏县虽是相隔甚远,但托驿馆递信,一去一回,至多两个半月就应该有回应了。眼下没有回应,不外乎两点。
其一,便是那张氏秋兰不讲道义,拿了银两便自己山高水远了。
其二,便是连这位张家娘子,也遇害了。
若只是一个被谢焰强||占未遂的女子都要被谢家除了,那如秋蘅这样的人,谢家又如何会放过?
谢璨忽然开始后悔,可即便是再悔,也不可能容得岁月逆流。
既然这张氏秋兰那处不行,他须得再寻一个,寻一个自己的心腹人,全然不会替侯府效力之人。
不知不觉,便是六月初五了。
谢璨照例前往风雅风肆。
只是,他如今已经没有心思挑书了,只是不停在书架前游走,丝毫没有将心思摆在挑选书册之上。
一旁跟着的沐重心下生疑,道:“二郎君可是身子不适?”
谢璨略略回神,道:“无妨,昨日睡得晚了些,有些困。”
谢璨眼尾余光略略扫了眼沐重,随后逼迫自己将心思摆在挑选书册之上。
他依旧如掌在书肆中消磨了一个时辰,这才去柜面结账。
他抬头朝外一瞧,见街市旁立着张秋兰,心中悸动,随后扯下了腰间香囊握在手中。
沐重结完账,捧着书册,谢璨命他先行将书册摆上马车,这才转身将手中的香囊扔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