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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在了,如若不然,她已离开夏县半年,足够她递消息过来了。
好,真是好,真是一个让他所想不到的好谢家。
所以这些高位掌权者,只要瞧人不顺眼,随意打杀皆是不用付出代价的。
他失去了她,甚至连她的埋骨之处,都不知晓。
而造成这一切的,竟是他的父母,他的兄长!
他一拳砸在矮桌之上,桌上的茶盏随之晃动,漫出了些许茶汤。门口处忽传来了敲门声,沐重已将他的香囊取回。
第27章四方雅舍那人在梁上!
“二郎君,香囊已经取回了。”沐重知晓谢璨的习惯,看书之时素来是不喜旁人在侧的,故而也只是在门外轻轻叩了几下。
他未听得内里谢璨的回应,这便又重新叩了叩门。“二郎君?”
谢璨抬手拿起矮桌上已经凉的茶汤饮罢一口,才道:“你先替我收着,我再看一旬书。”
“是。”
谢璨这一坐,便坐至金乌西垂。
他看着窗外洒进来的辉光,暮霞投在窗棂之上,将屋内都染上了残红。
仿若人已垂暮,生机不复。
他将秋蘅的手书再行翻看几许,随后终是下定了决心,将这
手书投入火炉之中,任由火苗将其吞噬殆尽。
待烧罢手书,他又推开窗,将那布包与木盒一并弃于窗外。
沐重在外守了许久,惊觉不妥,正欲入内察看,却见谢璨自行走了出来。
沐重见他神色有些凝重,便道:“二郎君可是身子不适?”
谢璨摆了摆手,道:“方才看了一卷闲书,内里说是一个男子心善,路遇一女子受伤,便施以援手。”
“不想,那女子伤好之后,便将这男子诬告至官府,言说男子轻||薄于她。”
“一时间想到了这世道,稍有感触罢了。”
沐重听罢,便也不再多问,只一道跟着谢璨朝外走去。
谢璨回到侯府,照例去给一家子长辈请安陪坐,待用完晚膳之后,他便回到自己院中继续读书。
谢璨很清楚,自己如今并没有半分实力与谢家人抗衡,更遑论替秋蘅讨个公道。
既是如此,他便要努力得尽谢家人心,努力培植自己的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