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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在外院再无机会,鹊枝自是要搏上一搏。
秋蘅一如先时般去与两位县主言说针法技艺,午膳照例是在一道与两位县主一同用罢,待到日落时分,两位县主各自回了院子,秋蘅自也是转头回到了听竹院的侧院里头。
较先时不同,待两位县主离开之后,听竹院里就半个人影都不见了。
秋蘅回到院中,见屋内矮桌上摆了饭食,她上前瞧了瞧,不过几样寻常素食,她再以手一试,早已经菜凉香散。
原是早就摆过来了。
如今正值暑热,这些菜色也不知是何时摆上来的,秋蘅轻嗅了嗅,扑面便是一股子酸臭气息。
想来,当是午间剩下的残羹冷炙了。
一餐不食倒也无妨,只是瞧这架势,非是一次两次便能了结了的。
秋蘅叹了口气,正想寻先时从铺子中带来的物件,好带去正院再绣上些许辰光,却不想将这侧屋翻了许久,都不曾寻到。
这听竹院本就是宣王妃特意收拾出来,让两位县主静心习绣的,内里本也没什么人居住。
而秋蘅今日带过来的也就只两个包裹,一个内里是日常的衣物,另外一个便是装了些丝线与绢布。
如今自己另外一身衣物静静躺在柜子中,几只银钿子也都好好摆在妆台前,偏就是那个装了丝线的包裹不见了。
秋蘅又看向矮桌上的那几碟菜,心中已然明了。
想来那鹊枝必是方嬷嬷特意寻来为难自己的,她今日才到王府,这些人精便都拔过来听竹院了。
秋蘅忽笑了笑,她行到院中,看着满院斜竹,心里也渐有盘算。
她可不是一个自小长在乡野间的人,高门大户里面那些手段,她可没少见识过。
秋蘅打定主意,又自去院中水井处打了些冷水略略清洗了身子,这便早早安歇了。
待到第二日,天还未亮,那鹊枝便进门来将矮桌上的东西悄悄处置了。
秋蘅侧躺在床榻上假寐,任她将这首尾料理了。
待鹊枝离开,秋蘅这才开始梳洗。
鹊枝昨儿晚间在院外守了许久,见这秋蘅不吵也不闹,料她是个胆小的。
她今日一早起来收拾了那些秽物,又见秋蘅只字未提昨晚之事,心下更是安定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