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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王妃才要走,听得这话,不免也止了脚步。
方嬷嬷怕这鹊枝此时叫嚷出来生生将自己拖下了水,抬手将她推开,随后便是一记耳刮子。
“你这丫头忒不知好歹,你被世子看上,那是你的福气,届时你成了世子房中人,自是要高出寻常婢子一个头的,你莫要不知好歹!你若是再行触怒了世子,当心自己有命叫嚷,没命瞧见明儿的太阳!”
方嬷嬷说罢,这罢弓着身子上前去扶宣王妃。
宣王妃倒也不急于走,出了琼芳小筑之后,她便与萧韵、萧凝一道去了听竹院正屋。
萧韵指过去的人扶着秋蘅去了侧屋更衣,不多时,便也回来了。
那人朝着几位主子行罢一礼,道:“蘅娘子通身都被雨水淋湿了,且身上还带了伤。”
萧韵一惊,道:“什么伤?”
那人又道:“婢子瞧不出来是什么伤,见得是两个血口子,伤处还沾了泥,这会子正在替娘子清理伤处。”
萧凝听罢,道:“阿娘,我方才去大哥哥院中的时候,瞧见院里黄土之中扎了两只箭,想来是那薛无方将蘅娘子当成了贼人,这才出手伤了蘅娘子。”
宣王妃听了,心下倒是安心不少。
这萧郴的脾气向来古怪,平素日是绝不许人入内打扰的。
故而,今日她去时见秋蘅披了件男子斗篷,心下便生了几生疑惑,之后她又听闻萧郴言语想帮,更觉不妥。
如今看来,只怕是这萧郴不喜被一个婢子充作棋子算计,这才言语之间有几句相帮之意罢了。:
而这秋蘅虽美则美矣,但那萧郴却是个瞎眼的,自也不会对一个不知容貌初次相见之人有上几分挂心。
想到此时,宣王妃心下自是安定不少。
倒是萧韵听罢这话后,忽又想到了前几日的事,这便对着宣王妃,道:“阿娘,今日这一出,倒叫女儿想到了前几日的事。”
“前几日蘅娘子要教授我与阿凝如何绣水波云纹,嘱那鹊枝去取绢布,那鹊枝却支支吾吾言说不知放在何处。”
萧凝听罢,亦道:“想来,这鹊枝先时便是不想尽心伺候蘅娘子,这才终日里躲懒。”
“今次,她竟还借着我与姐姐的名头,要将蘅娘子引到大哥哥院中,那分明就是要害蘅娘子性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