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蘅心中诧异,还未待她开口相问便被这厮拉着躺下。
秋蘅心觉不好,这便又推了推他,急道:“大人不是说不动妾的吗?”
“我不动你,就是想揽着你一道歇息。”他如是说着,又扯了内里的薄被覆上彼此。
秋蘅双臂抵在自己胸前,又晓那厮的长臂虽横在自己腰肢上,却当真未再有旁的动作这才稍稍安下几分心。
“蘅娘莫怕,我既应了你,自是不会反口。”他忽低声哄着她,可他的嗓子经了药,那等沙哑的声音再加之此等言语,着实是有些怪异。
秋蘅听罢,不免觉得好笑,一时没有忍住,只轻轻一声,到底还是叫那厮察觉了去。
黄狸奴听得她轻笑一声,猜她未再动怒,这便道:“蘅娘再去宣王府时不必故意弄伤自己来避开,那谢家来的两个姑娘是二房的,而那谢璨却是大房的。”
“谢家大房与二房素来水火不容,大房的往来亲眷个个非富即贵,二房自是瞧不过眼。”
“如今二房好不容易出了个状元郎,二房夫人大抵想借借自己这状元儿子的风头,替自己两个女儿攀个高枝,这才搬到都城。”
“二房让谢家这两个姑娘亲近王府,自是想与萧琏定下亲事。”
秋蘅听罢,道:“两个姑娘都去相看二郎君?”
“谁让世子萧郴个是身残的呢?谢家二房虽是庶出,却也是不肯让自家女儿去与一残废之人守活寡的。”
秋蘅听罢,亦稍稍颔了首。
那厮探手抚过秋蘅发间,道:“若是让蘅娘来选,蘅娘是要嫁萧琏,还是萧郴?”
秋蘅自晓这厮又在试探自己,偏此时自己又奈何不了他,只得道:“妾虽是生得些许薄姿但到底只是一个寻常绣娘,如妾这等出身,莫说与人为妻,便是当个外室,只怕宣王府也是不会应的。”
她自觉自己这番话回得很是妥当,不料那黄狸奴却是不肯放过自己,随即欺身上前将秋蘅压至身下。“蘅娘还没回答我,要选何人?”
“妾不曾见过萧二郎君,如何来选?”秋蘅怕这厮出尔反尔,只得仔细斟酌了,道:“若当真要妾在两人之间选,妾自是会选萧世子。”
“为何?”
人都说成也萧何败也萧何,硬是要秋蘅两者择其一,秋蘅自是会去选那萧郴。
原因无他,至少他是个身残的,如此便不可能与自己行那房中事。
既是不会陡然被占却了便宜,那便只当是亲戚同住便是了。
可这话秋蘅却不敢随意出口,生怕那混帐东西听岔了去,立时要与她行那房中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