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远听罢,当即惊得面色转白。“夫人可看仔细了?”
“如何能不仔细?你是没有瞧见,那秋氏今日穿了一身黄粉衣裙,像极了二姨夫人少时的模样了。母亲今日初见那秋氏之时,已经惊得一口气梗在喉中险些就出了大事了!”
谢烁听罢,道:“二房的那位姨夫人不是多年之前就已经死了吗?”
“正因如此,冷不防有个人同她生得这般相似,连衣裙颜色钗环发饰都喜爱一致,如何能叫人不怕?”
明芳县主稍稍定了定心神,道:“若是璨儿当真中意了此人,那可如何是好!”
屋内父子听罢,皆蹙了蹙眉头。
谢烁想起先时自己探来的消息,只怕是这秋蘅在青州尚有他未能查明的内里详情,这便嘱了父亲好生陪着母亲,自己独去寻人,欲再探秋蘅的底细。
那一头冯氏回到屋里,也是惊魂未定。
谢家两位姑娘鲜少见她如此,自是出言相问。
冯氏却也不急着答,只叫人将谢逸一并唤了回来再说。
待到谢逸回转,冯氏立时拍了身侧矮桌,怒道:“你这混帐羔子是否在外有了外室!”
不然怎会凭白出现一个与自己已逝婆母这般相像的女子出来?
谢逸不防冯氏有此一问,遂摸了自己的头,道:“夫人你这话从何说起?”
自己每日都乖乖与她同在一个院中,哪里像是得空再去养个外室的模样。“我日日与夫人在一起,怎就能有外室了?”
“呸!我带着女儿来到都城这几月,你就是独自一人在禹南的!”
谢逸道:“这不是夫人不许我陪着吗?我还日日在父亲面前将心提到嗓子眼过活。”
冯氏刚想出声骂他无用,又觉自己扯得远了去。
秋蘅已然成年,就算这谢逸上几月在禹南有了外室,这也是轮不到出生的。
冯氏这才歇了火,道:“收留大房谢璨那姑娘我瞧了,生得太像你生母了。”
谢逸听罢,急道:“夫人可要听我陈辞啊!我对夫人那是一千个一万个的忠心,绝不会在外另聘那外室,还能生出一个这般大的女儿的!”
谢家两姐妹见自家父母如此行径,左右相视一眼,这便起身告了退。
“你闭嘴!”冯氏摆了手,道:“我倒希望那秋蘅是你的女儿。她生得与你母亲这般相像,那父亲见了必是讨喜的。有她在二房,你还怕世子位落不到二房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