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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媮言说的也正是秋蘅所担忧的,“所以,我想着你不若去与林少东家相问一番。林家押镖,自是走南闯北,想来也是识得一些香料商人。”
提起林楚,秋媮自是能想到自己被他塞进镖箱中的那些时日。秋蘅见她面色不佳,又道:“不若我去寻林少东家先问上一问吧。”
“别!”秋媮摆手言拒,“姐姐如今是侯府三姑娘,若是再与林楚那厮来往来,怕是侯府中人会捏了这错处去。林楚那厮,我自会去与他言说。”
秋蘅便也应了,又同秋媮言说有事可去登谢府门,她自会知会一声,秋媮便也应了。
一时辰光尚早,秋媮自觉绣艺不佳,自取了绣绷来让秋蘅指点,秋蘅便也在旁同她言说许久,傍晚方归。
又过了一月,便是兰夫人的冥诞了。
兰夫人坟茔在禹南,如今谢府皆在都城,秋蘅便自请要去都城外山阳寺替兰夫人办一场法事跪经尽一尽孝心。
谢侯自也应了。
二月初五这日,谢侯领着二房一众人前去山阳寺中替兰夫人操办法事。
只法事才至一半,便有人来寻谢侯,言是宫中传召,谢侯自也只得离去。
待到法事办完,一行人自是各自坐上车驾回转谢府。
车马行近临川之时,夹道两边忽便蹿出一行蒙面做刺客装扮之人。
谢府护卫自是几人一队,各自护着二房人奔走逃离。
秋蘅坐在车驾之内,听得外间刀刃相交之声,也顾不得旁事,只死死攥了车壁边缘稳着身子。
马车被人驱使着前行,秋蘅已然听不到兵刃之声,更听不得玲珑与琥珀一行人的声音。
她心中生疑,这便抬手掀了车帘,只见车驾正朝着山林深处疾奔而去,而驾着车马的非是府中马夫,竟也是一黑衣装扮之人。
秋蘅料他来者不善,这便抬手取了那厮给的防身木簪,打开暗扣后刺到了那人肩颈处,那人吃痛松了缰绳,秋蘅便直接使劲了力将他推下了马车。
那人坠下车驾,秋蘅自也顾不得去他看,只赶忙执了缰绳去驭马。
马匹在秋蘅驾驭之下渐渐放慢了速度,秋蘅这便下车,抬手用那利物割断了马车的绳子,随后用力拍打了马儿,任它朝前疾奔离去。
秋蘅这才退走开,自顾隐到了山林草木之中。
不多时,便有一队黑衣装扮者前来,他们下马略略察看,这便朝着马匹疾奔处追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