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氏说罢这些,又让崔嬷嬷好生再去查上一查,若二房院中再有心思不定的奴仆,一应打发了出去,免得叫大房再收买坏了二房的前程。
二房这一通行径,如何能不漏了风声出去?
丁嬷嬷听来此等风声,心中自然是替秋蘅抱不平。“漓姑娘也真是,怎能分不清里外,竟还同大房中人勾结要害了姑娘。”
“嬷嬷,这话离了咱们院子可莫要再提了,若是叫外人听了去,便更生事端了。”
听得秋蘅嘱咐,丁嬷嬷便也点头应下。
若非顾忌着秋蘅的名声,她定是要将这事闹到谢侯跟前,好给秋蘅讨个说法才是。
只是此等事情即便没有丁嬷嬷去说,谢侯也是能知晓的。
待至晚间秋蘅前去请安时,谢侯留她单独说话,期间少不得问及昨日之事的内里真相。
秋蘅只言说不知,并未提及谢漓。
她知晓谢侯这是已知内里真相,如今相问于她左不过就是试探一番。
“父亲,一家同姓之人,自是家宅安宁最为紧要,旁的,女儿都不甚在意。”
谢侯心觉秋蘅进退有度,又是个能顾全大局者,心下更是怜惜几分,随后嘱了人去他私库中挑些珠宝玉石,好叫秋蘅拿去打些首饰。
一时离了谢侯院子,尚未回到疏雨斋,秋蘅便见得谢璨独自立着不远处。
因他是大房中人,丁嬷嬷自是谨慎,开口相劝秋蘅莫要与他私下见面。
秋蘅只言说无碍,便叫伺候人都稍退了退,自己与谢璨一道走在前头。
谢璨并未言语,秋蘅料他想要致歉,又不知如何开口,便道:“阿璨,无论日后两房人如何了,你我的姐弟情份总是不变的。”
谢璨听她如此言说,自是一切皆应,待将她送回疏雨斋,谢璨方回了自己落院。
秋蘅遇刺之事在大房二房同力遮掩之下,倒是没有外传,几日之后,养在敬王府多日的谢家老太太回了侯府。
一时谢老太太回府,满府女眷自都要去与他请安。
秋蘅知她心病,自寻了身黄粉衣裙穿了,又依着先时兰夫人所喜爱的饰物戴了些相似的,这便由丁嬷嬷陪着一道去与谢老太太请安。
两房人各自见礼坐罢,谢老太太知晓秋蘅乃兰清之女,自以不似先时那般疑她恶鬼还魂,心中也没了惊惧,只面上任是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