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中桃花正盛,谢漓看罢一会儿,免不得又想到了盛国公府的花会,面上自是更气。
“姐姐,你说母亲到底是为了什么?”此时她们身在外间,谢漓再是有气,也断不好明言直说,免得叫人听了去又是自己受罪。
谢浓抬了手攀下一枝花枝,道:“母亲自然有考量,想来也都是为了你我好的。”她回头略扫了扫一脸怒气的谢漓,道:“总归咱们乖乖听着便是。”
谢浓所言更让谢漓心生不满,她正想开口辩驳一番,眼角忽见一个身影过去,瞧着倒像是秋蘅身侧的琥珀。
谢漓扯了谢浓要去相看,谢浓却是拦了,言说莫要牵扯,这便将谢漓扯回了院中。
谢漓不得脱身,也只得同谢浓一道回了院中。
谢漓在谢浓院中多时,待到晚间谢漓才回了自己的院落,她想着白日瞧见琥珀的疾行的身影,便想要叫人过去探一探。
可她此时身旁的奴仆已然叫冯氏换了一批,这些人虽是尽心伺候着,却也不会再听她的嘱咐将眼睛摆到疏雨斋里去。
谢漓左右思量,心生一计。
她虽是没有人手,但谢家院中多得是有手段之人。
于是某日,她借请安之际便将琥珀之事在谢老太太院中说了。
她料想以谢老太太对秋蘅的不满,必定会着人去办。
她只消将这事在院中提了,自有伺候奴婢去与谢老太太做那耳报之神。
果不其然,不过几日,谢老太太便着人来将秋蘅唤到了院里。
彼时秋蘅前去,院中泱泱坐满了谢家人,除谢侯之外竟是皆齐了。
秋蘅上前与谢老太太见礼,随后落座,不多时,于嬷嬷就着人将琥珀与一男子一道扯了进来。
“你贴身伺候三姑娘,竟干出此等丧德性的事!”谢老太太一句毕,自是看向秋蘅,道:“你是怎么管束你院中下人,竟叫人在府中私相授受?”
秋蘅略略扫了扫堂中二人,随后起身告罪,道:“母亲容禀,琥珀早先便禀了我,言说自幼家中便有长者替她定了一门亲事,想待我出嫁之后求个恩典,让她与那人成婚。”
“我也是应了的。不知他们二人是做了何等事,叫母亲发了这么大的怒?”
琥珀垂着头跪在堂中,她与郎君私会实是不敢叫秋蘅知道了去,如今听她如此相帮,心下动容,这便应着她的话往下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