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今日秋蘅又见那厮怒气前来,想来,当是前者了。
“你服了几日了?”那厮未有回答秋蘅的问题,只自顾抬手搭了她的脉,片刻过后,他道:“明日你言说身子不适,我会安排人过来给你诊脉。”
秋蘅自是移开了他的手去,“大人,宫中定下时日了吗?”相较起自己的身子,秋蘅自想知晓宫中的意思。
那厮知晓秋蘅不知答案必不罢休,便道:“敬王必定是要除了,只是谢家……”那厮忽止了话,一番踌躇后,道:“何正才刚伏法,新任的岷州刺史还未能将所有人心尽数收拢。”
秋蘅道:“所以谢家动不得。”
路正源已敢杀了钦使,新任岷州刺史尚未坐稳其位,若是谢家也一并在此时倒了台,宫中自也要考量平衡之术。
左不过一个脱籍女子的死活罢了,断不会如他们的朝政来得重要,只要谢侯还是个领兵好手,宫中又怎会管他内宅人命之事?
那厮见她神色恹恹,自晓她心中生怒,这便与她同坐一处自执了她的手,道:“蘅娘,这事你容我安排一下,自是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
秋蘅却是摇了头:“大人不必掺和进这潭混水之中,我自晓应当如何办。还请大人着人另行安排,将这药摆在合适之所,再叫谢侯疑到敬王身上便是了。”
只要这事闹腾起来,宫中定是会借了这个契机,将敬王府一并料理了才是。
他掌中的柔荑已叫他暖了过来,可他却不知秋蘅的心里,要到何时才能有他。
外间响起了哨声,那厮纵有千言万语要说,也只能离了去。
他嘱咐了秋蘅不得再用伤身的药物,余下之事,他自有安排。
秋蘅听罢,暂且先应下来,好叫这厮赶紧离了去。
秋蘅粗略盘算了一二,她连着服下这药已经有十余日,且她近些时日也觉胃口不佳少用吃食,想是过不许久当会有发作才是。
秋蘅如是想着,又觉不可大意,这便又暗自盘算了下,决意多给那厮几日时间安排周转,自己再行发难。
又过了两日,秋蘅已至月信
之时,身子虽有不适,却未起事。
她料是自己先时服用寒凉之物有伤身子,这便又借口要了寒凉食物来吃。
如此又过了几日,月信来时她自是苦不堪言。